以至于她漸漸地不再主動聯系顧晚夕。
也沒臉去找她。
有時候太過寂寞,太過想念這個閨蜜,她會在她的朋友圈看看她的動態。
讓她哭笑不得的是顧晚夕不愛發朋友圈,社交媒體也不更新。
偶爾發點東西,還全都是學術上的。
以至于她只能到尤瑾的朋友圈去看。
尤瑾的朋友圈全是老婆和女兒的視頻和照片。
看到顧晚夕笑容燦爛,滿眼幸福,她看得滿眼濕潤,笑容卻無比開心。
顧晚夕給她發的信息,她也假裝看不見。
顧晚夕太忙了,身邊還有女兒和老公,還有哥哥和爸爸。
每個家人都很需要她的陪伴,估計時間久了,就慢慢忘記她了。
年底發了分紅和雙倍工資,
稅后到手差不多十萬元。
安曉一分沒留,還從僅有的幾千存款了湊了個整十萬,全部轉到顧晚夕的支付寶里。
然后,她在備忘錄里記下欠還款總賬。
顧晚夕微信秒發過來。
“曉曉,這次為什么還這么多錢?不是說好分期一百年還清嗎?”
安曉背著包,離開公司。
走去地鐵站的路上,她看著信息猶豫了好久,才回道:“年底雙糧,今年分紅也挺多。”
隨即,她又發了一條,“去忙了,下回聊。”
發完這條信息,她把手機放入包里。
十二月的冷風呼呼刮來。
南方是濕冷,她縮了縮脖子,雙手扣進外套的口袋里,仰頭看向前方。
她被面前攔路的人嚇得腳步一頓,愣住了。
顧晚夕就站在她面前,臉上露著溫柔的笑容,眉眼帶著笑意,“去坐地鐵的功夫也沒時間跟我聊天?”
安曉被戳穿,忍不住笑了笑,三個月沒見,再看到顧晚夕,她眼底驟然濕透了,心臟怦怦亂跳,手腕動脈也隱隱發緊。
安曉擠著微笑,含住淚光,對視她好片刻,實在沒忍住,邁步走到她面前,抱住她,把臉埋在她肩膀里。
顧晚夕也抱著她,輕輕撫摸她后背,“在忙什么呢?這三個月都不怎么理我。”
安曉沒回答她的問題,聲音微微哽咽,“你不忙嗎?怎么有時間來找我?”
顧晚夕輕笑:“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嗎?”
安曉真的忘了。
白天上班,晚上在家里兼職寫文案賺錢,還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什么日子?”安曉緩緩收緊手臂,感覺好久沒抱過她了,甚是想念。
“你生日啊!”
安曉本來忍住的淚,再也止不住,閉上眼,緩緩擠出來,從她臉頰上緩緩滑落,滴在她白皙的下巴處。
今天是她生日嗎?
她真的給忘了!
她母親到寫字樓做保潔,早出晚歸,似乎也忘了。
安曉潤潤嗓子,故作淡定:“你給我發條信息祝賀一下就好,你這么忙,何必特意跑來一趟呢?”
“我再不來找你,你都想不要我這個閨蜜了。”顧晚夕看透了她的心思,毫不避諱地抱怨。
“胡說什么呢?”安曉推開她,轉身背對著她,偷偷抹掉眼淚。
顧晚夕一拐一拐地轉到她面前。
安曉看到她走路不太順暢,突然緊張起來,“你腳怎么了?”
“昨天崴到腳,還有點點疼,沒事的。”顧晚夕解釋。
安曉憂心如焚,蹲下身拉她褲腳:“讓我看看。”
顧晚夕推她手:“真沒事,看過醫生了。”
“怎么會沒事?崴到腳可大可小,疼嗎?快讓我看看……”
顧晚夕忍不住笑了笑,“你怎么比我老公還緊張。”
安曉不死心,非得拉起她的褲腳,扯下她的襪子,看到無恙,才安心。
“你腳受傷了,為什么還要特意過來找我?”安曉扶上她的手臂,“你開不了車,誰送你過來的?尤瑾嗎?”
顧晚夕指著不遠處的豪車,“本來是我老公要送我過來的,但被我哥搶了這機會。”
安曉順著顧晚夕指的方向看去。
她哥?顧皓澤!
她心房莫名的緊張,從車輛后面看不到顧皓澤的身影,情緒莫名低落下來。
“你的祝福我收到了,我扶你上車,你趕緊回家。”安曉抱怨的口吻嘀咕:“你要是在我這里再出點什么意外,尤瑾要我命的。”
“有我哥和你在,我能出什么意外。”顧晚夕靠在她手上,慢慢往前走,“蛋糕也買了,禮物也買了,一起出去吃大餐吧,我請。”
“外面吃飯太貴,我回家吃就行。蛋糕和禮物我也收下了,家里沒什么好菜,就不留你吃飯了。”安曉說得毫不客氣,確實是閨蜜之間才有的坦然。
只是,這話聽在顧晚夕心里,很是難過。
難過的不是安曉不留她吃飯。
而是曾經那個發工資就想犒勞自己吃大餐的女孩,奶茶炸雞想吃就吃,衣服包包從不虧待自己。
如今,卻被生活壓得沒了活力。
少了曾經那種意氣風發的無憂無慮感。
顧晚夕擠著微笑,故作生氣:“我蛋糕都買了,沒好菜我也要去你家蹭一頓飯,要不然我不就虧了嗎?”
這話從顧晚夕嘴里說出來,安曉直接被她逗笑了。
她能感覺到顧晚夕一直在很努力維系她們的感情,即使她覺得自己不配。
她心疼顧晚夕向下兼容。
同時也很感動。
快走到車旁時,顧皓澤下車,拉開后坐車門,抬眸看向她們。
安曉抬眸,對視上顧皓澤的眼睛。
他穿著淺棕色中長款薄風衣,風度翩翩,優雅矜貴,那雙溫柔的眸子溢滿炙熱的光,雖一個字也沒說,卻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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