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面相覷,臉色泛白,略顯心慌。
宋晚夕看出他們的不安,從容不迫地追問:“到底要不要放?”
年長的男人猶豫不決,最后還是怕實驗的動物攜帶病毒,造成大面積疫情,他擔負不起這樣的責任,氣惱道,“你等著被起訴吧?!?
放下話,帶著他的人離開。
業(yè)務員松了一口氣。
安曉含著微笑,走到宋晚夕面前,開心地給她豎起大拇指。
宋晚夕笑不出來。
她覺得這只是個開始,后面接踵而來的困難肯定會更多更地獄。
接下來的一天。
消防通道的雜物清理了。
稅務審核后,沒有任何問題。
至于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起訴,更是無稽之談,宋晚夕絲毫不放在心上。
距離八月份,還有好幾個月,她可以向政府提交申請,由政府出面給她安排一個新的實驗室。
——
夜,深了。
月色很美,春風吹拂而來,撩動輕盈的窗紗,明亮整潔的客廳里,宋晚夕洗完澡,吹干長發(fā),坐在客廳里看研究數(shù)據(jù)分析。
墻上的時鐘顯示905分,開門聲響了。
宋晚夕從文件里抬起頭。
尤瑾換了鞋走進來。
他俊容疲憊,腳步很沉,邊走邊脫下西裝外套,拉扯著領帶,幽深的眸光定格在宋晚夕臉上。
兩人對視著,卻永遠看不透對方在想什么。
宋晚夕沒有跟他打招呼,他似乎也不想開口說話。
他直徑走向房間。
宋晚夕拿起身旁的合同,連忙站起來:“尤瑾。”
尤瑾背對著她,腳步一頓。
宋晚夕走到他身后,把合同遞上,“早上你放到茶幾上的合同,我已經(jīng)簽字了,你也簽一下吧?!?
尤瑾輕呼氣,轉身看向宋晚夕,再低頭看一眼她遞來的合同,“這事,先放一放?!?
放一放?宋晚夕的心像針扎似的,刺痛刺痛的。
換種說法,就是這合作黃了。
尤瑾不會投資她的公司。
沒有什么比這件事更具諷刺的了。
“好?!彼瓮硐]有絲毫挽救的意思,轉身往她的房間走去。
驀地,她手腕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握住,她停下來。
一陣溫熱從手腕皮膚蔓延,她身子繃緊,轉頭看向手腕處。
她的視線順著男人修長的臂彎往上看,對視上尤瑾深邃的黑瞳,莫名的心悸。
尤瑾微微蹙眉,“你不問我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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