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又說:“不管是他身體有障礙,還是情感有障礙,都不重要了,反正他不是我想要的終身伴侶。”
“你不愛他了?”
宋晚夕沉默了,聽到這個問題,她心還會隱隱作痛。
愛了兩年,哪能說不愛,就能徹底不愛了。
她換了一種方式回答:“或許我以后還會偶爾想起他,覺得遺憾,覺得難過,但真的不想再內耗了。”
“你們前段時間還挺好的,你明明那么幸福,那么開心,他是不是誤會你和我哥,才不想理你的?”
宋晚夕訝然,“誤會我和你哥?”
“對啊,就是找猴子從外省回來的那天晚上,好像已經凌晨了吧,我哥開車送你回到小區門口。當時我看到尤瑾的車跟在后面的……”
宋晚夕緊張,“然后呢?”
安曉吞吞口水,輕嘆一聲:“我哥也看見尤瑾的車了,他突然下車,拿了一盒藥過去送給你。尤瑾應該是看到你們在一起的。”
宋晚夕想起來了,難怪那天他態度就變得奇怪,碰一下他的手都被甩掉,還很嫌棄地說,別碰我。
“他當晚沒跟我提這件事。”宋晚夕覺得冤死了,尤瑾竟然只字不提,真的是太能裝,太能忍。
“我哥說他是同性戀,覺得這是在幫你。”
宋晚夕苦笑,“可能吧!但已經不重要了。”
“你跟尤瑾離婚,真的不是因為我哥制造的誤會?”
“不是,這種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誤會,他連提都沒跟我提,想必是不在乎的。”
“那是因為什么?”
“沒有感情,性格不合,有老公也像喪偶,反正就是受夠了他的冷落,心死了,覺得沒意思。”
安曉氣惱,“這不像你宋晚夕的作風啊!我們八年的閨蜜情,難道我就不能知道真相嗎?”
宋晚夕陷入沉思。
安曉聲音嚴肅了幾分,“宋晚夕,你連隱私都能告訴我,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說的?”
“因為病毒猴。”宋晚夕無奈嘆息,“我懷疑在我公公手里。”
安曉瞠目結舌,手機那頭沒了聲音。
“但我沒有證據,只能先答應他的要求,歸不歸還,就看他良心了。”
安曉氣得跺腳,咬牙切齒大罵:“這個老不死的狗東西,還真不是個東西,之前已經搞過我們一次了,還來?偷病毒猴放生,他是想要你的命嗎?這個狗雜碎,老娘從來沒見過這么惡心的人,離……我支持你離婚……這種狗雜碎就不配當你公公,什么狗屁家庭,仗著有幾個臭錢,有個破公司,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竟然這樣欺負自己的兒媳婦,尤瑾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老爸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他竟然不聞不問。娶了個老婆這么漂亮,兩年來不溫不淡,冷在家里也不履行丈夫的義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宋晚夕無奈苦笑,“曉曉,你別生氣,我只是懷疑而已,沒有證據呢,而且尤瑾他也不知道我丟了病毒猴的事。”
“還要什么證據,肯定是那個老東西,我之前怎么就沒想到呢?”安曉火冒三丈,一下子改變了想法,“晚夕,你值得更好的,尤家配不上你,尤瑾更配不上你。”
“不勸我了?”
“不勸了,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宋晚夕欣慰抿唇,眼眶濕潤了,輕聲細語道:“謝謝你,曉曉。”
驀地!
“哐當!”一聲清脆的響聲,嚇得宋晚夕身子一顫,緊張地直起身,看向房門。
聲音從客廳傳進來的,像什么東西被撞到。
“曉曉,先不說了,晚安。”
“好,晚安。”
宋晚夕掛斷通話,放下手機,走到房門前站著,手握門把,認真聆聽。
“砰。”又一聲巨響。
很重很沉,嚇得宋晚夕急忙擰開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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