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彌漫著一層化不開的陰郁,那雙極其溫柔的眼眸,是泛紅濕潤的。
宋晚夕看著這樣的他,心慌意亂,“尤瑾,你不應該是這樣的男人,一點也不像你。”
尤瑾悲涼苦笑,“那我應該是怎樣的男人?”
宋晚夕被問得語塞。
她現在也分不清尤瑾到底是怎樣的男人,為什么一直在苦苦挽留這段沒有幸福的婚姻。
凝望宋晚夕良久,尤瑾的眼眶越來越紅,“我知道,你喜歡成熟穩重又內斂、溫文儒雅又紳士的男人,你覺得我現在處理離婚這個問題,應該是沉著冷靜的,是灑脫淡然的,對嗎?”
宋晚夕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點點頭。
尤瑾仰頭對著夜空深呼吸,試圖將眼眶的淚水逼回去,緩了片刻,他再次低下頭看宋晚夕。
“宋晚夕,如果一開始就讓你知道我的真實性格,你是不會跟我這樣的男人結婚的。”尤瑾勾了勾唇,無奈低語:“這兩年端著藏著,其實我也挺累。”
端著藏著?
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宋晚夕望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丈夫,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的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出童年看過的那部噩夢般的《不要與陌生人說話》,還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殺妻新聞,碎尸沖入馬桶、冰箱藏尸……
尤瑾伸手去牽她。
宋晚夕嚇得往后再退一步,把手藏在身后,不安地望著他。
尤瑾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過了好幾秒,指骨緩緩收緊,握成了一個拳頭:“宋晚夕,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紳士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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