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鈺輕描淡寫,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敢動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她付出代價。”
“那你也不能放狗去咬人家的妃子啊!!”
寧安侯咆哮,他當(dāng)她是街邊任人拿捏的賤婢么?!
墻上懸掛的畫作被聲音振得快要掉下來。
眼見侯爺要被氣過去了,老管家趕忙取了瓶急急救心丸過來。
沈景鈺眼皮不抬,語氣帶著與生俱來的狂傲,“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慕容瀾有什么事的話,便沖著我來。”
“但我看,他沒這個膽量。”
“還有我出征的事,你也別管。”
少年的狂驚心動魄。
寧安侯卻平靜下去:“行,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
沈景鈺嗯哼了一聲。
寧安侯臉黑如墨,有這么一個大孝子,他都能少活幾歲。
“其他的事我都不管——但唯有一事!”
“你能不能別每次一回京便往謝府跑,你當(dāng)人家謝府是你家后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人家阮凝玉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姑娘,你能不能顧及些她的名聲?你是不是嫌人家說她的蜚語還不夠難聽?!”
“我告訴你,你再這樣去幾次,整個京城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沈景鈺皺了眉。
寧安侯只覺得老臉都丟盡了。
昨兒在宮里遇到謝大人的時候,人家謝凌都跟他說了!
謝凌語氣謙遜誠懇,淡然處之,隨口跟他提了這件事,謝凌這番話看似是在閑談,但寧安侯卻聽得出來,男人話里話外都是在明晃晃地指責(zé)沈家教子無方,禍害了他們家的姑娘。
謝凌還說,閨閣女子,終究該潛心禮佛,靜心抄經(jīng)才是,少些多余的牽扯。
寧安侯當(dāng)時都恨不得把頭給埋進(jìn)地里,只覺臉上火辣辣一片。
人家表兄都找上門來了!看他干的好事!
沈景鈺劍眉狠狠蹙起,“我以后少去便是了。”
只要他立下軍功,便把凝凝娶回侯府,他養(yǎng)在府里天天看,隨他左看右看,哪還用天天去謝府翻墻?
寧安侯松了一口氣,“這才像話。”
謝凌那邊,他也好去交代。
沈景鈺卻突然又殺了回來。
“但我這次,必須見她一面!”
時間留給他的不多了,明日他便要隨大軍出征,奔赴北疆,他離開之前,必須見凝凝一面。
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還能不能回來。
此去山高路遠(yuǎn)、危機(jī)四伏,若不能在離開前見凝凝一面,他如何能安心?
寧安侯一口氣又提了上來,氣得暴跳如雷。
“不準(zhǔn)去!混帳東西!你敢踏出侯府半步,我便打斷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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