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雪凝板著臉:“就怕他最后也當了叛徒!”
“不會的。”軍師笑著道:“這一次舵主特地讓我也跟來了,雪凝姑娘總不會擔心我也成了叛徒吧?”
“哼!”
華雪凝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兩個人,繼續(xù)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砍石頭。
沒辦法,打聽了一下,龍傲天和洛詩音雙雙閉關(guān)。
而來送藥的戚美芍留下了大日回天丸就回去辦事了。
現(xiàn)在只有一個華雪凝,只能跟她打聽關(guān)于渾天罡的事情了。
一提起渾天罡,華雪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什么狗屁師父,就是個瘋子!瘋瘋癲癲的,來了說要給少主重鑄體魄,結(jié)果把少主按在那里打碎了全身的骨頭,借口說自己沒有大日回天丸,就風(fēng)一樣地跑了。”
“少主和陸程文確實拜了他為師父,但是這個老頭子什么都沒教他們,就讓他們一只磕頭,賭咒發(fā)誓說會孝順他才行。”
“他在來打少主之前,先去找了陸程文,本來也要給陸程文重鑄筋骨,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打陸程文,就來少主這里了。”
“死老頭!再讓我看到他,我必然要宰了他!”
軍師搓著手指,思考了一陣子:“雪凝姑娘,你能看得出,那老頭子的實力在什么層次嗎?”
“不知道!”華雪凝氣呼呼地道:“我看他狗屁不是,就是趁著陸程文和少主都摔傷了,趁火打劫的騙子!”
軍師還是很警惕:“他真的什么都沒教少主和陸程文嗎?”
“教啦!”華雪凝道:“教陸程文的是小架子猴拳。”
軍師和金坨王都很吃驚。
金坨王的臉都快變形了:“小架子猴拳!?”
“干嘛?不信我呀?”
“哦,不是,信,信信。”金坨王繼續(xù)問:“那教了少主什么?”
華雪凝想了想:“什么,哈都根,耗油跟,還有……”
軍師瞇起眼睛:“還有什么?”
“什么什么……總之是很拗口的什么來根不來根啥的,煩死了。”
軍師和金坨王面面相覷,這種怪異的功夫名稱,他們聽都沒聽過。
華雪凝賭氣囔塞,懶得搭理二人,二人問了些主要內(nèi)容,就告退了。
賓館里,軍師握著酒杯慢慢搖晃著,看著酒杯發(fā)呆。
金坨王沒有那么好的耐心:“軍師,這都是什么啊?咱們到底要不要對付渾天罡?”
軍師閉上了眼睛,平靜地道:“現(xiàn)在我能分析出來的情報如下。”
“首先,少主和陸程文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他們和雪凝姑娘都摔到重傷,才不得已巴結(jié)那個渾天罡。而渾天罡似乎是趁火打劫,逼著他們立下重誓,依據(jù)師父的身份,之后對他們大肆搜刮。”
“其次。前幾天渾天罡找到了陸程文,陸程文多半是破財免災(zāi),所以他沒有對陸程文出手。而那個時候少主手里沒什么錢,他就打碎了少主的骨骼,說什么去找大日回天丸,實際上就是陰謀報復(fù)。這一點,從少主被打的時候一直罵街,可以分析出來。”
金坨王點點頭:“應(yīng)該是這樣,雪凝姑娘說,少主罵得老難聽了,還說呢么‘老東西我跟你拼了’都罵出來了。”
軍師睜開眼睛:“但是當時洛詩音為什么攔著華雪凝,不讓他們出手救人呢?”
“是不是渾天罡武功太高,她們不敢?”
軍師搖頭:“華雪凝和洛詩音都是跟著少主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戰(zhàn)事的近衛(wèi),她們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可能是少主被他制住了,兩個女人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這華雪凝完全沒腦子,少主留著這個笨丫頭做什么?真是無法理解。”
軍師此時卻笑了:“金坨王勇則勇矣,但不知這其中奧妙。”
“什么奧妙?”
軍師道:“那華雪凝天賦異稟,劍術(shù)十分高妙,能練就如此劍法,必然不是癡呆笨蛋。依我看來,她是被封印了某些神識,所以才顯得有些笨拙。等少主將來收了她,呵呵,釋放了神識,怕是她的能力,會超出世人的想象呢。”
“哎呀,別提這個傻丫頭了,還是說那個渾天罡。”
軍師點點頭:“華雪凝說,老頭子的功夫在她看來狗屁不是,我覺得華雪凝應(yīng)該是有些夸張了,狗屁不是的人,不可能知道大日回天丸,吹牛也是要有見識的。”
“嗯。”
“還有,華雪凝還說,下次見到渾天罡,她會出手將其擊殺。如此可以推斷,渾天罡的實力應(yīng)該很強,但是沒強到我們掌控不了的地步。在雪凝姑娘的潛意識里,自己是可以擊殺渾天罡的,或者是可以和他斗上一斗的。如此推斷,這個人應(yīng)該也是一個中四門,可能是中四門的巔峰,即將攀上上四門高峰的高手。”
金坨王眉頭緊皺:“如此說來,哪怕是我和他正面遭遇,恐怕也未必能保證全勝啊。”
軍師凝重地點點頭:“小架子猴拳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功夫,騙了陸程文幾百億,呵呵,這個老東西看來很貪心啊。”
軍師的手指敲著桌面:“但是,那哈都根,耗油跟,還有……來根不來根……這種功夫的確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金坨王來回踱步:“聽上去,像是番邦外族的功夫名稱。而番邦的功夫雖然并不很強,但是個個都很邪,和咱們?nèi)A夏的古武系統(tǒng)完全走的兩個路子。若是個外族高手,用得又是我們無法預(yù)測的邪功,那事情就棘手了。”
軍師點點頭。
“可惜啊,少主已經(jīng)閉關(guān),洛姑娘也在閉門療傷。否則我們應(yīng)該可以知道更多的情報。”
“可是時間不等人啊!”金坨王急切地道:“前面有三個坨王叛變,我們出來的時間長,舵主那邊會想多的。我們必須快點解決這件事,給舵主和少主一個回復(fù)才是。”
“唉,這個我知道。但是做事必須穩(wěn)妥,現(xiàn)在我們對那個渾天罡的了解太少了,尤其是這種邪功,如果沒有把握就貿(mào)然出擊,很可能會吃虧。人在江湖,吃一次虧,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過是個中四門的老東西,你我兩人聯(lián)手,必然可以擊殺!抓住渾天罡,讓他把錢交出來,再去找陸程文繼續(xù)摳他的錢!”金坨王惡狠狠地說。
“是,流程是這么個流程,但是對方的功夫如果太邪門兒,我們是可能出問題的……”
此時賓館的門口,有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高喊:“耗油跟!加加布魯根!”
軍師和金坨王立刻看向?qū)Ψ剑瑑蓚€人的眼睛都瞪得跟燈泡一樣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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