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侯剛剛落位,一個女人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姜小侯大驚,回頭一看,立刻露出了郁悶的表情。
夏穎微微一笑,看著那邊陸程文和兩個女孩子在糾纏。
“你也對他感興趣?”
“好玩兒而已。”
“哦?”夏穎笑著道:“反反復(fù)復(fù)看人家的春宮,更好玩兒吧?”
姜小侯紅著臉,又羞澀又吃驚,旋即換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陸程文器大活好,看著玩兒唄。夏穎姐姐也在看啊,看來陸程文的內(nèi)部安全系統(tǒng)并不靠譜啊。”
“不,很靠譜,黑一次很費勁。于莎莎都累壞了,不過嘛,獎品也豐厚。那一場大戰(zhàn),看得我們都很興奮。”
姜小侯板著臉:“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對這些事情沒興趣。”
“哎呀?沒興趣?我們可是在鏡頭里看到你自己……”
“你住口!”
姜小侯紅著臉:“你們是要殺他,還是抓他?”
“我們只負(fù)責(zé)觀察。”
“那就給我安靜地看著,別搗亂!”
夏穎笑了,推了推眼鏡,看著遠(yuǎn)處的陸程文:“他渾身上下都是謎題,的確是個有趣的人。”
……
陸程文一見戚美芍尋死,立刻揚開手里的劍,另一只手指直接扯住戚美芍的領(lǐng)口:
“你這是干啥呀!?你這是干啥呀!至于的么?就這也至于死?!”
戚美芍咬著牙,一雙淚眼瞪著陸程文:“與其被你反復(fù)羞辱!我不如死了痛快!”
陸程文道:“我告訴你,死并不痛快!你知道自己死后會去哪兒嗎?你知道自己死后會發(fā)生什么嗎?”
“發(fā)生什么都不怕!都比被你羞辱強!”
“那是因為你特么沒死過!”陸程文怒吼。
“你死過啊!?”戚美芍憤怒質(zhì)問。
這一句戳中了陸程文的痛點:“我就不知道怎么跟你說!”
“我告訴你戚美芍!你別動不動就跟老子要死要活的!你要是真的想死,有的是辦法,犯不著在我面前裝什么貞潔烈女!”
“收起你的劍,穿好你的內(nèi)褲,回家了是想上吊還是想跳河沒人攔著你!”
“如果要死就死遠(yuǎn)點!不死就好好地活著!”
“最煩你這種把生命當(dāng)兒戲的人!我特么這幅德行,活成這個吊樣,都想活下去,都在拼命地、想方設(shè)法地活下去!你好端端地不缺胳膊不少腿兒,動不動就要死要死……”
“你以為我是天生的慫包?!你以為我不想真刀真槍地跟龍傲天干上一架?!我干過!我硬過!我沖動過!勇敢過!沒用!”
“不論我多勇!都會被人一巴掌拍死!然后一切重來!”
“吃過的虧,遭過的罪,造就了今天的我!沒有翻來覆去面對死亡和重生,我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老子好不容易摸到了一條可以活下去的路,還背負(fù)著你們無法理解的重?fù)?dān)!死!?媽的誰愛死誰死,老子不死!”
“想要堂堂正正地活著,就得吃得了最大的虧,咽得下最惡心的委屈,受得了最狠的羞辱,扛得住最毒的打!”
“沒有人能一帆風(fēng)順的活著,出門神裝,帶十億天兵天將,逮誰滅誰,天底下只有一個,那特么是龍傲天!”
陸程文一把扯過已經(jīng)被罵懵了的戚美芍:“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陸程文指著遠(yuǎn)處,其實根本看不到龍傲天他們。
“現(xiàn)在已經(jīng)崩了!全都崩了!連龍傲天的褲子都紅了!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你在說什么?”
戚美芍都懵了。
明明是你欺負(fù)了我!明明是你……羞辱了我,還好多次!
現(xiàn)在怎么你比我還生氣!?
陸程文怒道:“意味著所有的規(guī)則都被打破了!這個世界已經(jīng)開始混亂了!”
遠(yuǎn)處的姜小侯笑了,但是夏穎卻更加嚴(yán)肅了。
陸程文這兩句話,讓她們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夏穎是拷問過他的,他不可能在自己的潛意識里撒謊。
拷問的結(jié)果,幾乎等于沒有結(jié)果。
陸程文,為什么會感覺到世界的崩壞和混亂?
難道……他真的是能預(yù)料到天劫的人?
還是……他就是引發(fā)天劫的人?
亦或者……他是能對抗天劫的人?
戚美芍腦子一片混亂,看著陸程文的傷口,有些內(nèi)疚,也有些難過,還有些……隱隱地有些心跳加速。
“你跟我喊什么!?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都是你!都是你!”
陸程文道:“大姐,都什么年代了?再說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誤會!誤會!我哪兒知道你又突然出現(xiàn)在我床上啦?還……那個樣子?”
華雪凝問:“哪個樣子?”
“跟你詩音姐之前差不多。”
“哦。”
陸程文道:“這明顯是背后還有人在搞事情……”
陸程文咬牙切齒地環(huán)顧四周。
姜小侯站在陰影里笑,夏穎看了看姜小侯,郁悶地翻了個白眼兒。
戚美芍氣的半死:“肯定是你在搞鬼!你這種人……你……你……”
“我我我我!”陸程文道:“你要是真的那么恨我,以后就離我遠(yuǎn)一點!我是打心眼里不想跟你們這幫人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