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衛(wèi)天王是察覺到,這里的事情不簡單了。
所有的一切都很反常。
首先是軍師傳遞給自己的信號就很難讓人心安;
其次是驃騎的狀態(tài)簡直離譜,好像是受了不得了的折磨,變得暴躁、易怒,而且剛剛在大樹后面撒尿,他竟然抬起了一條腿……;
之后就是在雪城,陸程文成了煎餅特使,而他的宅院里,突然有兩個天四門在以死相拼,像是被對方殺了幾個老爸一樣,瘋狂地輸出,不留余地。
太反常了!
軍師沒說過,會攤煎餅的只有一個,我得小心。
按正常來講,我應(yīng)該扭頭就走,把驃騎扔在這里。
但是多年的好友,驃騎幫過自己不少忙。現(xiàn)在看他被折磨的瘋瘋癲癲,自己也于心不忍。
所以見到驃騎即將被一記重?fù)舸蛑校s緊沖進(jìn)來,救下了驃騎天王。
在這種時候,你救驃騎,就是跟他倆作對。
雖然他倆之間也在打,但是你既然入局了,那就沒說的,拉過來一起揍。
衛(wèi)天王是沒想摻和進(jìn)來的,他想弄走驃騎天王,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所有人都是拳頭比嘴巴快,你連個招呼都沒等打呢,對方的拳頭就過來了。
可是萬一這里有會攤煎餅的怎么辦?
軍師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地一再提示煎餅的事兒。
于是,衛(wèi)天王一邊保守地戰(zhàn)斗,一邊詢問:“幾位兄弟,你們誰會攤煎餅!?”
龍傲天怒吼:“你他媽誰啊?!有病!?剛開打就餓啦!?”
趙日天也道:“煎餅!狗都不吃!”
驃騎:“我草泥馬!啊——!”
衛(wèi)天王感覺這倆人真強啊!好厲害啊!
真氣太橫了啊!
招招都是下死手啊!
都是練武之人,哪有沒脾氣的?
幾招下去衛(wèi)天王腦子也熱了:“媽的!撂句實話給老子,你們是不是都不會攤煎餅!?”
龍傲天第一次被驃騎打斷,壞了自己的優(yōu)勢節(jié)奏,第二次又被這個想吃煎餅的二筆打斷,已經(jīng)氣急敗壞:
“我會攤你媽!”
衛(wèi)天王怒吼一聲:“那就怪我不客氣啦!”
這下亂套了,誰見誰都打,誰見誰都揍。
驃騎明明是最弱的,龍傲天和趙日天都想拍死他,但是衛(wèi)天王一次次地救他。
陸程文聽不太懂,但是……覺得好像也可以……就是……也明白了一點點。
他勾勾手指,趙剛湊了過來。
趙剛都嚇懵了。
他第一次見到活人打架能打到這個地步的。
“去買幾個大喇叭來,快點,越快越好!我有用。”
“就是普通的大喇叭唄?”
“菜市場常見的那種,磨剪子鏘菜刀經(jīng)常推著的那種。”
“明白!咱們庫里好像有幾個。”
“拿呀!”
洛詩音在一邊拉扯陸程文:“郎君。”
“嗯?”
“我們……進(jìn)去說說話呀?人家……”洛詩音低下頭:“想你了。”
“就光說話呀?”
“就是……那你還想怎么樣?”
陸程文笑了:“不是時候,這幾個天四門打架,咱們不能再搞了。我大師兄已經(jīng)快炸了。”
“那你什么時候把我要走嘛!上次你師叔……說人家是用過的。”
“本來就用過了啊。”
“你……人家生氣啦!”
“嘿嘿,別生氣,改天收拾你。”
“那說定啦!人家機(jī)會很難得的。”
“我知道、我知道。”又問洛詩音:“諸葛小花呢?”
“她在那邊的高臺上生氣呢。”
陸程文嘆口氣:“雪凝,美芍,你們兩個去找諸葛小花。”
“干什么?”
“陪她聊天,穩(wěn)住她,別讓她跟著摻和就行,最主要的是,別讓她拿箭射我。”
“是。”
華雪凝道:“那你這邊怎么辦?”
“有這么多人呢,詩音也在,你們怕什么?快去!”
“是。”
不一會兒,趙剛拎著幾個大喇叭回來了:“有一個沒電了,這個,這個電量還挺多的。”
陸程文抄起一個,慢慢地靠近。
“喂喂,喂喂喂!咳咳!”
陸程文舉起大喇叭,躬著腰到處活動,一邊活動一邊喊:
“唉呀媽呀,你們可別打我大師兄呀!那是我的親大師兄!你們可別打他呀!”
“我大師兄身體不好,菊花的傷勢還沒痊愈吶!”
“尤其我大師兄的屁眼!你們聽到了沒有!?是他的屁眼!那就是他的弱點呀!你們可不能往死里打他那里呀!”
“喂!那個小子你還來?!你是不知道哪個是我大師兄嗎?就是真氣最強橫,身姿最瀟灑,頭上冒綠光的那個呀……”
“就是現(xiàn)在正使用神龍擺尾的那個呀!”
“就是現(xiàn)在不用神龍擺尾,開始想要往外圍活動獲得喘息之機(jī)的那個呀!”
“就是被嫖妓天王踹中屁股的那個呀!”
龍傲天都快氣瘋了。
扭頭怒吼:“都知道啦!不用喊啦!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