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懼怕蠻橫嬌氣的堂姐,于是她聲音也越來越小。
“謝妙云,你不幫你親堂姐說話,反而幫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名節有損的阮凝玉,你腦子里難不成全是糊漿么?!”
謝妙云嚇了一跳,于是頭低得更低了。
謝易墨心里呸了聲,暗罵了句“墻頭草”,很快又抬高聲音:“剛才誰應誰就是失潔咯~跟一個男人私奔在外那么多日,你說你清白還在?呸,誰信!”
她回頭,對阮凝玉挑釁一笑。
“怎么,你敢做還不敢應么?如果你不是失去了清白,祖母又怎么會這么快就讓這么快你嫁人!還是嫁給一個癩蛤蟆,一個看見女人就溜口水的登徒子~”
謝易墨笑容搶眼,“登徒子配個二手的破鞋,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誰知,迎面忽然一只箭朝她射了過來。
“啊!”謝易墨花容失色,嚇得尖叫,睜眼一看,便發現這支箭竟射在了她的發髻上。
抬頭一看,便見阮凝玉手里拿著弓,又重新取了支箭對準她。
她差點暈過去。
“阮,阮凝玉,你要干什么?!”
大明世風開放,女子精通馬術蹴鞠者不少,她們方才不僅在園林投壺,還有練習箭術。
謝易墨白了臉,怎么也沒想到阮凝玉竟然如此放肆!
湖邊柳樹下的阮凝玉開弓,冷幽幽的精致眼睛對準她,她威儀屹然,眸里全是見慣腥風血雨的掌權者才有的兇戾煞氣。
少女紅唇一勾。
“你倒是重新說說,究竟是誰丟失了貞潔。”
“啊!”原本高貴的嫡女嚇得抱頭鼠竄,可是無論謝易墨跑到哪,阮凝玉手里的箭就對準到哪里。
就在這時。
她射出的箭被人擊落。
蒼山及時出現,臉色黑沉,“你們在做什么?!”
園里的姑娘們都被驚到了,回頭看,便見家中那位嫡長孫早已不知不覺地出現在月門下,冷眼望著這一幕。
阮凝玉手里還拿著那把弓,驕陽之下冷著張嬌媚的容顏,全身上下就瞧不見懼怕男人的地方。
想起不久前男人在榮安堂的置身事外,她眸光冰冷,眼見謝凌此時出現,她也瞧不見任何激動,難不成她會指望這個心冷的男人幫她不成?
見到謝凌,謝易墨仿佛見到了救星,她怨恨地瞪了眼阮凝玉,便前來訴苦。
“長兄,阮凝玉拿剪射我,你定要替堂妹狠狠教訓她,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你倒是說說,你們方才在發生何口角?”謝凌居高臨下地看過來,就算沒有表情,可明眼便能瞧出他動怒了,也透著股幽深的氣息。
明明晴空萬里,謝易墨卻在他身邊感受到了凜冽的冷氣,因為做賊心虛,一時白了臉。
文菁菁這時上前,軟軟語:“長兄,方才墨姐姐跟阮妹妹拌嘴,起因是墨菁姐姐覺得阮妹妹私奔丟了清白,已是失貞……”
文菁菁的話一落。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園林里的空氣陡然一冷。
謝凌漆黑深沉的眼珠動了動,冷冷地鎖定已經跪下去的謝易墨。
“隨意毀謗一個未出閣的表妹的貞潔,我平日里便是這么教你的么?”
聽到男人森然的語氣,謝易墨瞬間面色慘白。
而這時,站在一側的文菁菁卻轉了轉眼珠子,她看了看阮凝玉,又對著謝凌咬唇,欲又止,“長兄,我有一個想法,也不知可不可行……”
謝凌瞥了她一眼。
“說。”
文菁菁眼睛微閃,聲音輕輕的,“阮妹妹到底清不清白,只派人過來……一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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