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便是寧安侯府世子的生辰宴。
沈景鈺從小在皇帝身邊歷練,父親寧安侯又戎馬一生,聽說陛下以后有意將京城的禁軍交由沈景鈺來統(tǒng)領(lǐng)。
無論怎么說,沈景鈺從小便是所有人巴結(jié)的顯赫皇親。
從侯府派出來的帖子隔日很快就送到了各家達官顯貴的府上。
而謝府的帖子,卻是先到主母何洛梅的那里先過了目。
蘇嬤嬤翻看著,果不其然就見帖子名單上也寫了“阮凝玉”。
何洛梅道:“沈世子的生辰讓三位嫡姑娘過去即可,一個府上哪里用得著去那么多姑娘?又不是皇子選妃,海棠院的表姑娘就不用去了!”
蘇嬤嬤卻神色為難。
“可夫人,沈世子是特意點了阮凝玉過去的,她若是不去的話,世子可能會發(fā)火……”
何洛梅挑眉,讓兩個小丫鬟給自己揉肩,舒服得瞇眼。
“那又如何?之前他倆發(fā)生了私奔那等丑事,謝家讓她避嫌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拿矗浚』视H國戚又如何?沈小侯爺再怎么無法無天了,也不能沒了禮法!”
蘇嬤嬤不說話了,知道她一向厭惡阮凝玉。
“那文表姑娘呢?”
何洛梅心里也看不起文菁菁,也覺得這個姑娘那副眼睛到哪總是滴溜溜地轉(zhuǎn),一肚子壞水,一看就知是個不安分的主。
若真是放她去了侯府參宴,保不準(zhǔn)會捅出什么大婁子出來。
何洛梅當(dāng)即拍定,眼睛幽冷,“兩個表姑娘統(tǒng)統(tǒng)不準(zhǔn)去。”
蘇嬤嬤點頭,“是。”
海棠院那邊還不急,而文菁菁的丫鬟一打聽到消息,文菁菁一下午就坐立不安。
文菁菁本來是在繡花的,聽到后不小心將針扎進了手。
她疼得呲了一聲,含在嘴里吸了吸,很快又委屈得掉淚。
她就知道,謝府人人嫌她。
寧安侯府的宴會,她憑什么不能去?!
她不也是謝府的姑娘么?
連謝妙云那個蠢貨都能去,她如何去不得?
“她們既然嫌我,我為何不一頭撞死算了。”
見小姐又哭哭啼啼了起來,碧桃忙哄著她:“小姐,別哭了,阮表姑娘也不能去呢,說不定侯府是只準(zhǔn)讓謝家嫡女參宴……”
文菁菁卻震驚地看著她。
“你竟然將我同阮凝玉比?”
“憑她也配?一個被嬤嬤驗身證清白遭人恥笑的女子,如何能與我比?”
文菁菁越想越焦慮。
她正愁沒機會對謝凌下相思情。
而幾日后沈世子的生辰宴,不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