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那天晚上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他甚至懷疑那聲“夫君”到底是表姑娘對他說的,還是她將他當做成了旁人,她是否在望著他想著別人的影子?
還是說……那夜只要是個男人她便都可以喚夫君?
謝凌心里掀起狂風驟雨,一顆心已經被雨淋濕,可他心里的雨聲除了他沒人能聽見,雨點打濕他的衣襟衣袍,卻半點也沒落在身邊表姑娘的身上。
該對她負責的,是他才對。
就在這時。
外面有人匆匆地走進了雅間,一看,卻是臉色凝重的謝宜溫。
謝宜溫:“堂兄!”
謝凌見狀,便意識到大抵是出了什么事,于是便顧不上去思慮自己的事了。
“出了什么事?”
他起身。
見到堂兄,就像見到了頂梁柱,謝宜溫稍微心沒有那么的慌了,可她還是緊張地抖著手,“堂兄,二妹、二妹她……不見了!”
阮凝玉也走了過來。
說起來,她今晚也好久沒有見到謝易墨了。
謝凌抿唇,“不見了?”
“什么時候不見的?”
謝宜溫后怕得心臟亂跳,她只能將今晚的經過事無巨細地說了出來,“我們本想叫二妹一起去放煙花的,可二妹又使性子了,不肯去,我們只能作罷,原想著二妹會乖乖地在雅間里呆著,我們便沒多心。”
“適才謝妙云又出了事,回了望江樓我便只顧著妙云的傷情,忙得腳不沾地,適才終于有空閑,我便發覺已經很久沒見到二妹了……”
謝凌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子文呢?”
那邊,謝易書將原本跟隨著二姑娘的兩個侍衛給帶了過來。
謝易書的臉黑得能滴墨汁。
“不是讓你們兩個好好看著二小姐么?!”
那兩個侍衛十分惶恐,而且看起來也有些抱屈,“二小姐說要出去逛逛,小的們本想跟著,可是二小姐不讓,還拿夫人來恐嚇我們,小的們沒辦法,便沒跟著了……”
謝凌冷臉呵斥:“混帳!她說不讓跟著你們就不跟著?!”
侍衛的臉色僵白,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便全來不及了。
他們想說,滿府全不知道二姑娘的性子,誰敢忤逆她的話?
但滿腹的委屈他們卻只能咽回肚子里,他們確實失職了。
謝易書的臉更黑了。
他沒想到謝易墨嬌蠻跋扈到了如此,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重要的是她的安危。
謝易墨已經失蹤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不是很長,但誰又能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么事?
謝凌氣息也冷了下去。
只是一個夜晚,便發生了這么多的事。
謝易書派出去尋謝易墨的侍衛也回來了,都說沒找到二姑娘的影子。
沒辦法,夜已經深了,其他人只能先整頓著回了謝府,謝易書則沒有回去,一直在街上尋找謝易墨。
但直到天亮了,都沒能找到謝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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