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喃喃:“看來往后得盡量避開花雨街了。”
自己的計劃絕不能有半分泄露。
開春之后,謝老太太就要安排她去參加宴會相看公子。在那之前,她得為自己尋一個點水不漏的借口,迫使謝家眾人不得不答應她搬出謝家,且無法干涉她的親事。
阮凝玉又囑咐著兩個小丫鬟,將花雨街的宅子保密,萬萬不可說漏嘴。
春綠和抱玉記下了。
阮凝玉近來也聽到了朝堂上那些針對謝凌的風聲。
翌日,許清瑤的父親許伯威聯合其他御史在殿上為謝凌據理力爭。
“謝大人雖身有殘疾,但其才學、謀略眾人有目共睹,怎能因他的身體狀況便橫加阻攔!”
結果許伯威剛辭激昂地說完。
戶部尚書易陽震便站了出來。
“話雖如此,可我朝開朝至今,從未有過眼盲官員的先例,祖宗規制更不可輕易打破。”
“再說了,這位謝大人既眼盲,又如何能讀文章、撰公文,謝大人連最基本的公務都無法順暢處理,又何談為朝廷分憂,處理國家大事?”
說完,易陽震冷笑,拂了拂袖子。
為了這事,朝廷上吵得格外火熱,此事也是阮凝玉之后才聽說的。
過了正午,日頭愈發暖煦,謝府門庭迎來一位貴客。
抱玉得了消息,便掀了那梅花暖簾喜笑顏開地走進內室。
“小姐,您快猜猜,今兒來府上的是哪位貴客?”
阮凝玉手托著腮,思忖了一會兒,“莫不是姜姑娘?”
“錯!”
耳邊傳來了丫鬟如鈴鐺般清脆的笑聲。
“是七皇子攜著厚禮,專程到府上探望大公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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