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科舉名次不錯的話,與母親也有了抗衡的底氣。
堂兄冠絕一眾世家公子,平日與他結伴的都是些翹楚英才,何況他不日進了官署還會接觸得更多。
有他跟堂兄在,表姑娘何愁嫁得不好?
于是謝易書臉上掛著笑,同她說著文廣堂的事情。
謝凌出府的時候,便見到了兩表兄妹和睦的一幕。
謝易書還想跟表妹再多說一句。
卻聽見背后傳來兄長的聲音。
“子文,過來。”
回頭,便見謝凌道:“你秋闈所作的文章,我再同你說道說道。”
見是這么緊要的事,于是謝易書便告別表妹,便打算與堂兄上馬車。
經過表姑娘的時候,謝凌神情很淡。
將才見表姑娘跟堂弟站在一塊,他便心里不暢。
見謝易書走遠了些,他本來要對表姑娘說些話,讓她在謝家也要同謝易書保持距離才是,不可這般親近,成何體統?
但轉念一想,他現在就在以兄長的名義親近她,若謝易書不能,他又為什么能?
若是教育了她,無異于監守自盜。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謝凌只覺一口郁氣積在心頭。
他要親近表妹,便得容忍謝易書也一樣親近她。
很快,阮凝玉見到一身雪袍的謝凌穩穩當當地上了馬車。
踏上車轅時,那道身影卻一頓。
始料未及的。
四目相接。
她剛要移開目光時,卻見男人不著痕跡地掃了她發髻一眼。
那目光有些淡。
最后,又落在了她抹了胭脂的唇上。
等到阮凝玉要去琢磨他其中的意味時,謝凌卻放下了簾子,人已經進了馬車。
那輛馬車還沒行駛走。
于是阮凝玉便聽見了里頭的對話聲。
離開前,見謝凌氣息沉穩,謝易書于是掛心地問:“堂兄的心疾可好些了?”
這件事他也是前陣子才知的。
前幾日府醫道堂兄怕是得了心疾,此事驚動到了老太太,就怕這個嫡親的長孫出什么差錯。
謝凌道:“服用了護心丹,已經好多了。”
再多的,阮凝玉便聽不見了。
在與表姐上馬車時,阮凝玉卻看見隔壁車上的文菁菁眼下帶烏青,雙眼紅紅地在瞪著自己。
這一眼,連她都蹙了眉。
活像別人欠了她條人命似的,怪滲人的。
謝妙云見狀,忙拉著她的袖子推她上馬車。
“別理文表妹,她今早過來便魂不守舍的,想來是每日看著堂兄與白姑娘出雙入對,怕是得了失心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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