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完,消停了幾日。
文廣堂正式閉館了。
若不是每日要給老太太請(qǐng)安,謝妙云恨不得睡到日上三竿。
很快便是小年,謝凌打算在小年前啟程。
兩日過后,阮凝玉手背上的淤青早就消了。
趁著還有些日子,阮凝玉便著手開始為表哥織副手套,她親自挑選絲線、花樣、圖案。
阮凝玉對(duì)著銅火盆烘了烘凍得發(fā)紅的指尖,便從針線簍取出花針,半天過去,繡繃上的手套初具雛形時(shí)。
繡了半天,她忽然想到自己女紅其實(shí)并不好。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起了給謝凌織手套的心思。
阮凝玉搖頭醒神,繼續(xù)臨摹紋樣。
至于謝凌還給她的那枚絹帕,她將它丟進(jìn)火盆里燒了,她努力去忘記過去的回憶。
在給謝凌織手套的時(shí)候,阮凝玉想起了慕容深,于是便讓人去繡云坊買了幾匹布料回來,既然深兒想穿衣裙,她便為他量身定做兩套。
中午時(shí),萬家便遞來了帖子,萬家千金邀請(qǐng)謝府的阮表姑娘出府游玩。
阮凝玉看著這封突如其來的邀約,蹙了眉,萬意安來找她做什么?
披了件云水瀟湘紋斗篷,來到府門口,便見馬車上下來了一位在家里千嬌萬寵的少艾姑娘。
萬意安鵝黃絨繡披肩領(lǐng)子鑲嵌的那一圈兔毛,將她的臉蛋襯得如剝了殼的雞蛋,肌膚細(xì)膩嬌嫩,她不像千篇一律的閨秀一樣端著,而是神采飛揚(yáng),嬌貴卻不驕縱,可憐又可愛。
萬意安被萬貴妃身邊的嬤嬤扶著,見到她,眼珠里迸出碎光,“阮姐姐!”
見她也跟著深兒稱呼自己為阮姐姐,阮凝玉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