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一諾感受到周晏的視線，渾身都覺得很不自在。

索性，就睜開眼，看著他：“叔叔，你不用在這里守著我。”

周晏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摸她的發頂，衛一諾條件反射一般大叫一聲：“別碰我。”

話落。

周晏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衛一諾這才發覺，自己反應過大了。

她有些尷尬：“那個，我，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衛一諾心里知道。

但是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周晏收回手，笑著安慰：“諾諾，沒事了，別怕。”

“我，我不怕的。”

“我知道，你最勇敢了。”

衛一諾安靜下來，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只覺得很無措，不想面對周晏。

衛一諾再次開口：“你走吧。”

周晏不解地看著她。

衛一諾咬著唇，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所以，你可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嗎？”

周晏表情僵了一下。

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但是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他故作輕松地開口詢問：“我這么嚇人嗎？這么不想見到我？”

衛一諾看著天花板，小聲回答：“不是。”

“那是什么？”

面的周晏的追問，衛一諾沉默了。

可顯然，如果沒有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周晏是不會離開的。

衛一諾的手緊緊地捏著床單，好似鼓足了勇氣一般，側目對上周晏的視線。

她唇瓣一張一合。

“看到你，我就會想到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所以，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隨著衛一諾的話，周晏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最后他離開了病房。

落荒而逃的。

衛一諾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她現在不需要誰的憐憫。

她不可憐。

……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學校的下課鈴聲一響，許寧便迫不及待沖出教室，開車直奔醫院。

剛剛將車停好，許寧一眼就瞧見了正從一輛車上緩緩走下的傅雅和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