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把手里的衣服遞給了李雨欣,站了起來,把外褲給脫下,李雨欣羞得臉紅的跟蘋果一樣,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
把衣服一脫,葉凌風頓時覺得渾身舒服了很多,也更加的溫暖,李雨欣拿著葉凌風的衣服在火上烤著,葉凌風自己烤著褲子。
“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在部隊的時候留下來的嗎?”李雨欣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注意到了葉凌風身上的那些橫七豎八的傷疤,忍不住的再次問著,她記得,她以前是問過了葉凌風一次。
“有些是,有些不是。”葉凌風把前面放在洞里的煙盒拿了出來,點了一根煙。
“很難看是吧。”葉凌風接著自嘲地笑了笑。
“不,很好看。”李雨欣卻搖了搖頭,堅定地說著,眼光一直都看著葉凌風身上的那些傷疤。
“你的審美有些問題。”葉凌風無語地說著。
“這些傷疤代表著你的過去,我雖然不知道你以前到底是過著一種什么樣的生活,但是我卻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在經歷過你經歷的事情之后像你這班的淡定從容。曉晴說的沒錯,你是最堅強的男人,沒有之一。”李雨欣堅定地說道。
“你可能給我的評價太高了,看到這個疤沒有?這是我剛入伍的時候,連里有幾個老兵總是欺負我們新兵,特別是我,因為我不像其它新兵那樣對他們恭恭敬敬、買煙買酒。他們幾次要找我茬,后來有一次我去洗澡,部隊里的澡堂都是公共澡堂,趁我洗澡的時候那幾個人偷偷地把我衣服給拿走了。害得我光著身子跑回了宿舍穿衣服,被人笑了很久。”葉凌風說到這的時候自己也笑了。
李雨欣聽到葉凌風說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忙問道:“后來呢?”
“后來?后來我穿上衣服提著椅子就去了他們宿舍。部隊里面的椅子都是那種折疊的小椅子,幾根小鋼管加塊布的那種,雖然不大,但是卻很結實。我沖進他們宿舍,那幾個人正拿著我的衣服在那哈哈大笑呢,我拿起椅子就開始砸。”
“說完嘛,再后來呢。”李雨欣聽的非常有興趣。
“沒有后來,我那時候剛入伍,還沒怎么訓練,打架怎么是這班老兵油子的對手,更何況還是一對四。才打了幾下我就被打趴下了,對方拿了很多工具,這塊、這塊都是那次打架留下來的,我頭也被開了瓢。”葉凌風抽了一根煙,輕描淡寫微笑地說著。
“就這么完了?”李雨欣瞪大了眼睛。
“那倒沒有,一打四我哪有什么還手余地,我就趴在地上任他們打,我也不知道被打了多久。等到他們打完了,打累了,我站了起來,抽起旁邊的椅子對著其中一個的頭就砸了過去,只砸頭,連砸了三個,另外一個見我這是要拼命的架勢,被我追的滿連隊跑,最后躲進了連長的辦公室里,打死都不出來。”
“后來我直接被抓了起來,我們四個都被送進了醫院,我的傷最多,但是傷不是最重的,他們三個都被我打出了腦震蕩,但是不致命,我也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出來背了個處分,關了半個月的禁閉,差點被遣送回來。只是,從那以后,沒有哪個老兵敢再欺負我了。所以說,我這身上的傷疤,成分很多,你別給我太高的評價了。”葉凌風笑了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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