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風很平靜地說著,由美子就那么聽著,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樣子就好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我始終認為,這件事情很可疑,我不理解的是為什么大半夜的要打電話給你,難道說指望你去救他們?顯然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有其他的目的,或者說,希望我過去去救,可是給你打電話的這個小弟,他又是如何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去救他們?為什么會想到打這個電話,如果說,是有人指使的呢?還有,區區一個小弟,又是如何知道你的電話的?這一切都是疑點。可能你關心你的父親,所以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但是對于我來說,這關系到的是許多人的性命,所以我不能按照你的感情用事去聽從安排。”
“因為現在長海社的仇人不光是只有你的父親,同樣的也還有我,甚至于對我的仇恨不比對你的父親少,可能還要更多,那如果是他們故意要利用這件事情,引我去進這個陷阱,到時候我去了,現場那么多的人,我一個人能做什么?不可能對付得了幾百個人,何況都還有武器,不僅救不了你父親和那些人,我自己也只有陷進去,到時候除了白白送命,沒有任何的用處。”
由美子已經不哭了,呆呆地看著葉凌風,臉上的神情滿是絕望,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你說的對,這些事情很可疑。但是,我不能拿我父親的命去賭,就好像當我以為你有危險的時候,我也不能拿你的命去賭。他是我的父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再任性再不懂事,可是我也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而且你也聽到了,大本營那邊的情況,破馬醫生也說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我爸他的確是有危險,我現在跟你說話求你救他的時間,可能他都正面臨著生死考驗。”
葉凌風搖搖頭:“我沒有說井田社長被包圍有危險這個事情是假的,但是,他畢竟是整個新義社的社長,他的身份在那擺著,而且現在跟麻豐野仁的仇恨人盡皆知,麻豐野仁就算是想殺他敢殺他,也要考慮一下場合跟后果,如果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下殺了你父親,他就不怕把整個長海社拖下水?所以,你父親這次應該也許會有危險,但是不會真正有事。”
“但我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今天晚上這樣的打斗,死傷慘重,多我一個少我一個,對警方對其他人來說,有什么區別?所以你懂了嗎?如果說我去,只會是去送死。”
由美子呆呆地聽完,然后點了點頭:“我懂了,確實,他只是我的父親,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我不該拿你的生命安全去賭。”
“而且,我也沒有資格去求你救他,畢竟他曾經懷疑過你,一直都對你很不好,一開始一直想要趕你走,后面新義社有難,又想讓你當社長去解決爛攤子。他還牽涉到毒品的買賣……甚至于還有更多其他骯臟罪惡的事情,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冒著風險去救。”
由美子低著頭說道:“但是,他是我的父親。”
說完,她隨即走了出去,只不過并不是回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向外走去。葉凌風皺起了眉頭,上前拉住她:“你要做什么?”
由美子掙脫他的手:“我去找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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