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看了看空空的房間,半開的窗戶吹著徐徐晚風,將一室的異香送入了他的鼻腔里。目光巡視,房內既不見浴桶,床榻也整潔如初。
不像是有人洗漱過的房間。
云衍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藥碗,唇邊逸出輕飄飄的一聲嘆息,轉身離去。
另一頭,桑郁卿一改白天里藏盡鋒芒的懵呆樣,使出渾身解數避開了搖光峰上的巡邏弟子和守衛弟子,悄無聲息地來到搖光堂的內室。
這會兒功夫,佛修釋世已經答應了溫彥頗的請求,前來查看景明的傷勢。
桑郁卿就守在內室的窗戶外面,靜靜地聽著屋內的動靜。
釋世小友,不知我徒弟的傷......你能否為他醫好溫彥頗對景明極其上心,不僅是因為景明是他弟子的關系,更因為景明從小就在他的身邊長大,濡慕情深。
他早就把景明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來看待了。
釋世兩手合什,張口欲,忽見窗臺上有一條嫩綠的小藤似在招手般扭動。他當即頓了頓,眼中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景道友的傷說輕不輕,乃是穿心之痛;可說重也不重,畢竟這世上也不是沒有醫治的辦法。
溫彥頗肅然起敬,放低了姿態拱手道:還請佛友不吝賜教。
赤果花。釋世鄭重道:有赤果花,小僧可保景道友性命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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