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喬盯著夏晚棠脖子上的項鏈,臉色劇變,心臟像是被鑿穿,鮮血順便遍布全身。
那是奶奶留給程亦喬的遺物,也是送給時和辰的定情信物,想不到時和辰如此偏愛夏晚棠,居然將項鏈送給對方。
時和辰也察覺到程亦喬的目光,眼睛里閃過尷尬,但很快恢復平靜:晚棠喜歡,反正也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等領證后我給你買更好的。
程亦喬心中苦澀,項鏈本身不值錢,重要的是其代表的愛,可惜在時和辰口中變得微不足道。
也對。
時和辰根本不愛她,所以不會珍惜。
夏晚棠聽到領證,眼睛劃過強烈的妒忌,故意擺出委屈的樣子,哭出聲:哥哥,表姐好像不開心,是不是怪我搶走她的北大名額,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搶走她的東西,我活該沒人要。
時和辰見不得夏晚棠難過,臉色陰沉如水,惡狠狠瞪著程亦喬:晚棠的身世已經很苦了,你什么都有,為什么還要跟她爭
她急忙摸著夏晚棠的腦袋,安撫起來,你放心,北大的名額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你自己走回家,好好反省,等想通了再給晚棠道歉,否則我不會原諒你!
說完急踩油門,決然離開,只留下滿地煙塵。
后座上的夏晚棠沖著程亦喬露出得意的挑釁,臉上布滿幸災樂禍。
程亦喬被嗆得劇烈咳嗽,淚水瘋狂流下。
看吧。
她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但什么都是錯的。
程亦喬矗立在原地很長時間,直到一片楓葉落在肩膀上,單薄的衣裳傳來刺骨的寒意,曾經她因為父母偏心無處可去,是時和辰說有他在,世界不再缺愛。
可惜連那個說一輩子都要保護她的男人也變心了。
天空陰沉沉的,程亦喬擦掉眼角的淚水,掏出口袋里的一顆大白兔奶糖,苦澀一笑。
奶糖她珍藏了多年,是時和辰送她的,他說如果難過就吃糖,這樣生活會甜一點。
程亦喬一直舍不得吃,留在現在。
如今奶糖已經變質,如同時和辰的愛,變成垃圾。
程亦喬將大白兔奶糖丟進下水道,連同偏心的父母,變心的未婚夫,統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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