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聿逐漸開始癲狂,前幾年他持刀沖到段以桁的辦公室,險些將他捅死。
除了找不到明月,他經常整夜地睡不著,只要一閉眼,方青青和那兩個孩子每晚都出現在他夢中,她們渾身血淋淋,睜著兩只眼,一不發地盯著他看。
不知道這究竟是報應,還是他未泯的良心在愧疚。
時間久了,他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在幾天前,他抱著和顧明月的結婚照,從公司頂樓一躍而下。
顧明月回國參加了他的葬禮。
牧師宣讀了段嘉聿留下地遺書,內容很短:
出軌的那一刻,我以為自己只是犯了一個不起眼,又可以隱瞞的錯誤,但原來我的一生,都從這一刻開始被自己葬送。
對不起。
故人已逝,恩怨也煙消云散,顧明月此刻想起的,是十八歲那年,羞紅了臉的段嘉聿站在她面前,你好,同學,我們可以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嗎
那時候,陽光正好,照在他的側臉上。
正如此刻,光芒撫在他的棺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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