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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冰潔一看是厲雋琛,一下子就閉上嘴。
    這個男人,別看他是坐在輪椅上,可是氣場強大,令人無法忽視和褻瀆。
    白一聞看到厲雋琛,心中也是一凜。
    京城之中,誰人不知厲雋琛和顧流螢的關系。
    他們可是曾經有過婚約的。
    而且昨天,顧流螢已經證明,她是被騙才和厲雋琛解除婚約的。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然而,厲雋琛投資了這部戲,想必也不單單只是為了掙錢。
    或許也有顧流螢的緣故。
    “厲少說笑了。
    ”白一聞清幽道:“我可以再等她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內她沒有來……”
    “如果她半個小時內沒有趕到,我自然不會勉強你。
    ”厲雋琛淡漠道。
    “好。
    ”白一聞點點頭。
    他坐下來,靜靜的等著。
    楊冰潔眼底滿是得意的神色,就算給顧流螢半天她也來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還剩下最后五分鐘。
    楊冰潔的嘴角也已經不由自主的揚起來。
    白一聞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看厲雋琛,已經做好時間一到就離開的準備。
    倏然,門推開,一個纖細淡薄的身影略帶急促的走進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
    ”顧流螢站在門口,氣喘吁吁道。
    白一聞詫異的看著她:“你這是怎么了?”
    她的衣服一看就知道被人撕扯過,還有一些血跡。
    而且她的臉色還稍有蒼白,剪水雙瞳微微透著猩紅,很明顯是哭過。
    “我沒事。
    ”顧流螢故作鎮定:“白導,抱歉,我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我可以隨時開始。
    ”
    “好,如果你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
    ”白一聞點點頭。
    顧流螢點點頭,她的目光看向厲雋琛,對他笑了一下。
    厲雋琛冰冷的狹眸心疼的看著她,不動聲色。
    顧流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就開始了表演。
    她將自己帶入劇中可憐悲情的女二,她嫁入高門,丈夫的心里卻只有年少時的青梅竹馬白月光,對她棄之不顧,而后她好不容易懷孕生下一子,丈夫卻還要拿幼子的血去就白月光生下的孩子。
    那一刻,這個可憐的女二徹底的崩潰,她發了瘋一樣的抱著奄奄一息的幼子,在大雨中哭泣,控訴丈夫的不仁不義和心狠。
    顧流螢要試戲的片段,就是女二在大雨中抱著孩子控訴丈夫的戲份。
    這一場戲,爆發力十足,而且很有張力,并不是大聲哭喊就可以的。
    更要帶入一種悲涼不忿的情緒。
    她做好了準備,看了一眼白一聞:“可以了。
    ”
    “開始。
    ”白一聞點點頭。
    顧流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她抬著頭,仿佛看著站在石階上的丈夫,嗓音沙啞:“我與你做了五年夫妻,你對我從未盡過一天丈夫的責任,你寵妻滅妾,我也毫無怨,可是這孩子才兩歲,是你的親生骨血,你竟然用他的命去換你與那個女人所生孩子的命,在你眼中,我們母子是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男人冷峻的面容微微有些動容。
    “既然你已經下了這樣的狠心,今日我便與你一刀兩斷,我與你為妻,沒有犯過任何的錯處,你記住,今日是我不要你,而不是你休了我,從今以后我們母子是死是生,都和你毫無關系。
>>    ”
    她拿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耳朵用力的一割,活生生將一只耳朵割下來。
    那一刻耳朵上傳來的疼痛,遠不及心在滴血。
    她和這個男人的一切都再無關系。
    然后她抱著孩子跌跌撞撞的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