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孫佳音笑了一下：“我打算搬出去了。”

    顧流螢深沉的看著她：“看來你決定好了。”

>>    “嗯，后半生，我為自己而活。”孫佳音猶豫了一下：“不過，我辜負(fù)了你，沒有辦法繼續(xù)留下來幫你了。”

    “孫老師，你的人生不應(yīng)該以為我而停滯。”顧流螢十分清醒。

    孫佳音是想清楚了。

    她不想再靠男人。

    或者，她看清楚了顧淮安的虛偽和丑陋。

    她想換一個。

    這些顧流螢都理解。

    “流螢。”孫佳音幽幽的看著他：“其實我有一件事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考慮要怎么告訴你。”

    “你說吧。”顧流螢表示無論她說什么都不在意。

    “其實當(dāng)年，你爸媽結(jié)婚挺突然的。”孫佳音立刻解釋，“我并不是要抱怨什么，那時候我和你爸爸分手都一年多了。”

    “孫老師，你到底想說什么？”顧流螢不明白。

    “你爸媽之所以那么匆忙的結(jié)婚，都是因為你媽媽懷了你。”孫佳音幽聲道：“我的意思是，奉子成婚，你懂嗎？”

    “孫老師，你是想告訴我，其實我爸媽并沒有多相愛嗎？”顧流螢抓住重點。

    孫佳音點點頭：“是的。”

    顧流螢沉了沉，“我也是從小就感覺，我爸媽和一般的夫妻不太一樣，似乎并不是那么相愛。”

    “不過夫妻關(guān)系，本來就是既簡單又復(fù)雜的。”孫佳音微微一笑：“好了，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些，你早點休息吧。”

    說著，孫佳音轉(zhuǎn)身上樓。

    “孫老師。”顧流螢喊住她。

    孫佳音回眸：“怎么了？”

    “祝你前程似錦。”顧流螢祝福道。

    “謝謝。”孫佳音笑了笑，“我也祝福你得償所愿。”

    顧流螢點點頭，目送孫佳音上樓而去。

    顧流螢垂眸，她摸摸下巴，總感覺孫佳音話里有話。

    似乎又不太能明說。

    ——

    厲雋琛來到也柳芳華準(zhǔn)備的別墅。

    柳芳華知道他會來。

    所以一早就在庭院里等他。

    季蒙給厲雋琛加了一件羊毛毯，蓋在腿上。

    厲雋琛對他道：“你先回車上等我。”

    “是！”季蒙轉(zhuǎn)身走遠(yuǎn)。

    柳芳華穿著一件深紫色貂絨大衣，清幽道：“我知道你懂唇語，我和安曉棠說的那些話，別人聽不見，你卻能讀懂。”

    “柳姨，我只想知道，當(dāng)初你給安曉棠的藥，是什么藥？”厲雋琛清冷的問。

    柳芳華深沉的看著他：“能讓男女歡好的藥。”

    厲雋琛鳳眸微沉：“你說安曉棠原本是打算給自己用的，但是卻誤用在容昭萱的身上，所以容昭萱和顧淮安純屬意外？”

    “是。”柳芳華點點頭：“我只能說，根據(jù)我知道的確實如此。”

    厲雋琛瞇起鳳眸：“柳姨，你是不是沒有說實話？”

    柳芳華微怔，隨即幽幽的一笑：“果然什么都瞞不住你。”

    厲雋琛淡漠：“柳姨，你別賣關(guān)子了。”

    “其實，我也只是猜測，我覺得顧流螢并不是顧淮安親生的。”柳芳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根據(jù)我當(dāng)年所知道的，容昭萱在和顧淮安結(jié)婚之前，她有一個未婚夫，據(jù)說十分相愛。”

    厲雋琛擰眉。

    “既然他們十分相愛，為什么忽然容昭萱就嫁給了顧淮安，為什么這么多年，容家都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難道你們沒有想過嗎？”柳芳華耐人尋味的看著厲雋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