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抄完了嗎?”
    “再等一下!很快了!”
    真是倒霉,我輸掉了游戲,而懲罰竟然是——
    抄墓碑!
    因為這件事,我牽扯上了五個“男人”,還差點喪了命。
    我叫童音,是一個大學在校生,暑假閑來無事我和幾個校友約著來鳳凰山旅游。
    晚上我們在民宿呆的無聊,李翰便提議說玩兒大冒險,啤酒瓶轉到誰面前,誰就要完成對方的一個要求。
    而我一連輸了五把。
    徐月明興致勃勃說想到一個刺激的懲罰。
    我們來時,大巴車路過一片墳地,徐月明說只要我能去抄一排墓碑,所有懲罰清零。
    我強烈拒絕,因為我害怕,而且還大半夜的,多嚇人。
    但是他們卻興致很高。
    徐月明還摟著我的脖子,十分仗義地說:“怕什么,又不是讓你一個人去,我們都去。
    ”
    “就是,就是!人生難得瘋狂一次,抄墓碑,多酷啊!以后回學校出去吹牛都有面兒!”另一個校友李翰也興致勃勃要去。
    于是,我就被他們帶到了離民宿兩公里開外的墓地。
    此時已經過了凌晨12點。
    墓地這里本就沒有照明,偏偏今晚還陰天,濕氣很重,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整個墓地被一團霧籠罩著,突然一陣涼風吹過,我不禁打了個寒噤。
    好冷。
    空曠又偏僻的墓地透著一股無法喻的冷,像是要往骨頭里鉆一樣。
    我看不見,李翰用手電筒幫我照著墓碑。
    手機燈光照過來的光芒,落在我手邊,居然是青白色的光。
    我嚇了一跳,揉了揉眼睛在看。
    沒了。
    果然是我看錯了。
    我艱難地認著墓碑上的字,有的字跡清晰,有的墓碑被大片青苔覆蓋,斑駁難辨。
    我掏出紙巾,邊擦墓碑道歉邊。
    各位兄弟晚上好啊,我幫各位擦干凈,拜托不要怪罪我啊!
    “快點快點,抄好了沒!”
    李翰聲音突然變得很急。
    我本來就害怕,被他催的更心慌,不耐道:“催命呢,已經很快了!要不你幫我擦!”
    李翰這才終于閉了嘴。
    我邊擦邊抄,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來到了這排的最后一個墓碑,但意外的是,這塊墓碑上面居然沒有名字。
    我怔了一下,心想這人真是可憐,死了都沒有人知道,也沒人祭拜。
    正想著,一滴水掉在額頭上。
    吧嗒——
    “下雨了!”徐月明似乎也有點遭不住了-->>,磕磕巴巴地催促我快點抄,“怪嚇人的,實在不行就……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