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急得大叫一聲。

    “她的魂魄不在這里，應該是被帶去了別的地方，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被轉化成了別的東西，不過……能完整找回來的可能性幾乎為無。

    ”

    我腳下一個不穩，差點跌回地上，好在冥淵及時扶住了我。

    我無力地靠在冥淵的懷里，身體和心都很疲憊。

    努力了那么多，終究是舊不回一條鮮活的生命嗎……

    眼眶濕潤起來，我閉上了眼睛，不想讓眼淚流出來。

    一只冰涼的大手撫上我的臉頰，我睜眼，一張俊美的臉映入眼簾。

    冥淵認真地注視著我，聲音溫柔如水。

    “你已經盡力了。

    ”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句話，我忽然很委屈，更想哭了。

    我確實已經盡力了，但是結果卻不如意，我一想到老婦人還在家里焦急地等唯一的親人回家，我心就揪的疼。

    那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難過，冥淵大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頭，語氣溫柔帶著安撫

    “走吧，回去吧。

    ”

    回鎮子的路上十分平靜，不再有那么多的突發狀況。

    鎮子里的溫度降了很多，沒有昨天那么悶熱了，看來干旱的問題是解決了。

    胡曦月要修煉，就先回去了，冥淵拉著我的手，陪我走回老婦人家，張震清安靜地跟在我們身后。

    老婦人正坐在大門的門檻上等待，見我們回來，立刻迎了過來。

    “仙姑你總算回來了！我家小妮的魂魄呢，找回來了嗎？”

    我緊咬住下唇，感到如鯁在喉，猶豫了片刻，“婆婆，我們進去說。

    ”

    老婦人臉上的期待瞬間消失，她似乎意識到了我帶回來的不是好消息，進屋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要站不穩。

    我的心情也很沉重，但我必須要將實情告訴老婦人。

    “小妮的肉身昨晚暫時被封住了，現在很安全，但是小妮沒有了魂魄，現在的狀態就跟植物人差不多。

    ”

    我也是從張震清口中得知，他們作為道士經常會幫一些失魂的人找回魂魄，普通人看不見魂魄的存在，但是他們能看見，很多人眼中的植物人，其實有一部分就是魂魄不見了。

    老婦人安靜地聽完了我的講述，眼眶里浸滿了淚水，卻沒有流下。

    她沉默了許久，我以為她接受不了打擊，剛想勸她看開一點，她忽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沒關系，我會養女兒一輩子！”

    許是看出我的內疚，老婦人看著我，鄭重地鞠了一躬，真誠道：“我知道仙姑為了救我家小妮做了很多努力，我也不瞎，從昨晚到現在，仙姑一直東奔西跑的，連口水都沒有時間喝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差了很多。

    小妮變成這樣，可能是命中注定的，我也不強求，只要她還活著，我就滿足了。

    ”

    聽了老婦人的話，我反倒有點過意不去了，明明是她的女兒變成了植物人，卻還要反過來安慰我。

    “我，我……”

    我想說些什么，大腦卻一片空白。

    “不用說了，老婆子都明白。

    ”

    我只能回老婦人一個笑容。

    干旱的問題解決了，小妮的肉身也保住了，現在也該回家了吧……

    我看向冥淵，詢問他的意見。

    “要走嗎？”

    冥淵的神色依舊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