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猛地一回頭,就看到張震清背著手站在我身后不遠處。
    人嚇人嚇死人!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
    張震清尷尬的撓了撓頭,“我也是剛到,碰巧聽到,這招魂,我的專業啊!”
    雖然張震清說他可以做到,但我還是猶豫了。
    先不說他們的女人很可能已經投胎了,我們留在這里是為了等一個人,我們應該儲備精力做好隨時應對的準備。
    張震清那天也耗費了大量精力,應該多休息。
    許是看出我在猶豫,朱一民和他媳婦又是一通哭求。
    “求求仙姑幫幫我們吧!我們只是想最后再見女兒一面!”
    “我們的女兒死得太突然,都沒能跟她道別,我們只有這一個女兒,她一定也很惦記我們,我不想讓她死不瞑目!仙姑你就行行好,幫我們見女兒一面吧……”
    我嘆了口氣,這兩個人雖然很可恨,但說到底也是可憐人。
    “好,我就幫你們這一次,但是,今后絕對不要再做壞事,不然,就算我不收拾你們,也會有別人來收拾你們的!”
    那兩人連忙答應。
    “一定一定!我們保證以后只做好事,積德行善,償還罪行,也算是為我們的女兒積德……”
    朱一民的媳婦擦了擦眼角,一邊作揖,一邊夸我和張震清都是大好人。
    我擺擺手,讓他們起來。
    張震清說要先準備一些東西,我們便先回了老婦人家,晚上,朱一民來接我們,我們帶著東西再次來到朱一民家。
    上次來的時候也是深夜,但是因為照明少,所以根本沒看清這個房子的全貌。
    房子是紅磚壘起來的,在一眾土房子之中,顯得格外高級,院子里還是很干凈,沒有多余的擺設。
    上次還不覺得,但是去過老婦人家后,有了對比,我發現朱一民和他媳婦絕對算得上是有錢人家。
    院子的地面雖然也是土地,但更加平坦,一點坑坑洼洼都沒有。
    一進屋我便忍不住開始感慨,真沒想到我會再次回到這個差點成為我的葬身之地的地方。
    屋子的門已經換了新的,完全看不出任何打斗過的痕跡,室內明亮整潔,空氣中還飄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聞了聞。
    “你在上香?”
    朱一民愣了下,隨即笑了笑。
    “仙姑的鼻子可真好使,我們在家里給女兒設了牌位和香爐,剛上了香。
    既然她回不來了,我們做父母的就只能盡量做些力所能及的,每天給她上香,過年過節多燒點紙錢,盼著她在那邊能過得舒坦……”
    我有點疑惑了,趁朱一民沒注意小聲問張震清。
    “我怎么沒聽說過給死去的親人燒香的?”
>>    燒紙錢這個我知道,但是上香……
    這不是供奉才用的嗎?
    張震清似乎也察覺到不對,他皺著眉摸了摸下巴,然后也小聲回答。
    “這個,我也沒聽說過,不過可能各地習俗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