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靈跟著我們進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前一秒,一個淡黃色的影子閃了進來。
    我瞥了白家慶一眼,沒有理他。
    張月靈忍不住開口了。
    “白仙,你不修煉了嗎,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們?”
    白家慶驕傲地一甩頭。
    “我那是跟著你們嗎?我是跟著二爺。
    ”
    張月靈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終于到家了,冥淵剛躺在床上就睡著了,他一定的早就累到極點了,只是一直強撐著。
    我不想打擾他休息,轉身出了臥室。
    關上門剛一回頭,就被身后的人嚇了一跳。
    我往廚房走,不耐煩地問:“白大仙還有什么事?”
    他怎么這么難纏?
    白家慶慢悠悠地跟過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們都當我傻的嗎,二爺的狀態這么差,我怎么會看不出?”
    我給自己和張月靈倒了兩杯水,還是沒有看白家慶。
    “他只是累了。
    ”
    白家慶轉了轉眼珠子。
    “是嗎……那我也不能走,你幫我拿回內丹,救我一命,我可從來不欠人恩情,我決定了,我得入你的堂口,留在你身邊報恩。
    ”
    呵,他是想留在冥淵身邊吧。
    “不必,我只是拿錢辦事,你不欠我的。
    ”
    白家慶急了。
    “你!我,我不能走!”
    我也不理他,回到客廳,把水杯遞給張月靈。
    白家慶沒等到我的提問,就自顧自解釋起來,“我害了人,折損了不少功德,我必須多行善,把功德補回來。
    ”
    張月靈喝了一口水,提出了一個建議。
    “山里常有失足落難的游客,白仙可以去救他們。
    ”
    白家慶一叉腰。
    “那點兒哪兒夠啊,而且我已經對落難的游客產生心理陰影了,我不要,我就要入堂口!”
    “那就請白大仙另謀高就,我這個沒本事的仙姑配不上白大仙。
    ”
    我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慢慢地喝著水。
    其實我想說,你不是嫌棄我沒本事嗎,那為什么還要委屈自己,入我的堂口?
    白家慶的腰一扭,坐在了我旁邊的扶手上,態度還有些高傲。
    “喲,記仇了?別那么小氣嘛,這樣吧,我親自教你,怎么樣?”
    切,說得好像他挺大度似的,這個白家慶還真是臉皮厚,好話都被他說了。
    但我心里隱隱還是動搖了的。
    眼下的情況并不樂觀,讓白家慶留下,也算是多一個幫手,而且,等冥淵好起來以后,白家慶也可以替冥淵分擔一些事情。
    只是,白家慶對冥淵的那份復雜的情感,令我十分在意!
    無法放心讓白家慶直接入堂口。
    我看了一眼張月靈,對方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建議說:“堂口的仙兒不怕多,多一個仙兒也就多一份力,而且……”
    張月靈沒有說出后半句話,也許是在等我自己說。
    我點了點頭。
    想了想,我看向白家慶,說:“我現在確實需要人手,我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你先幫我解決,我再決定要不要讓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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