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女鬼說的話里,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很古怪。
    我之前一直覺得有濃濃的違和感,但是違和感從而來,我一直沒有搞清楚。
    當我聽到女鬼的話之后,我終于明白了那違和感是從何而來。
    之前我想不通的是這個女鬼到底是怎么死的,為什么她會死了之后成為鬼。
    成為鬼是要有一個契機的。
    比如心中懷有怨念。
    她之所以成為厲鬼,就是因為心中有所怨念。
    她的丈夫已經死了,那之后的所有財產都該是她的才對,為什么她也會跟著死了,語之間似乎還在怨念著她的丈夫。
    女鬼聽到我的話,譏諷地笑了起來。
    她輕輕一丟,張月靈的身子就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墻上。
    “張月靈!”
    我匆忙地跑到了她的旁邊,旋即利用自己學會的為數不多的術,制造了一個小型的結界。
    張月靈的傷口很重,被骨劍貫穿的地方,血肉模糊,我甚至能夠看到白色的骨頭。
    付佳閃到我們的旁邊,薄唇輕啟,“深呼吸。”
    他的手指上有一抹瑩白色的光,那抹白色的光縈繞在張月靈肩膀上的傷口,緩緩地治愈著那里。
    張月靈努力朝我搖了搖頭:“我現在沒事,童音。”
    “你現在先別說話……”我說著,轉過身,望著停止了攻擊的女鬼。
    我朝胡曦月使了一個眼神,他似乎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停止了攻擊。
    “哦?趁著剛才那么好的機會進攻的話,你們或許會有機會也說不定呢。”她舔了舔自己手上張月靈的血,滿足地瞇起了眸子,“真是新鮮的血液,你的血也應該和這個小丫頭的一樣美味吧?”
    “變-tai!”我毫不客氣地反擊。
    她冷笑了一聲:“死到臨頭了,成為我的食物,你應該感到慶幸。”
    “既然死到臨頭了,我有個事想要搞清楚。”
    我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
    睡衣早就不能看了,全身都是之前那個男鬼掉頭之后流出來的血。
    “問題?”
    “你似乎很憎恨你的丈夫。”我冷靜地問:“為什么?剛才我用術將他活活燒死,你反而很高興。還有,你是怎么死的?你的丈夫死了之后,所有的財產都是你的,你為什么會死,又為何會怨念?”
    女鬼聽到我剛才的話之后,眼底閃過了一絲凌厲。
    她甚至沒有回答,直接朝我襲來,我下意識地想要反擊,余光瞥到胡曦月想要護住我——
    我的身體,似乎有什么肌肉記憶一般。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結成了這個手勢。
    這一回甚至沒有任何記憶涌入我的腦內,完全是肌肉記憶一般,當手印結成之后,白色的光芒阻擋在了我和女鬼的之前。
    她并沒有觸碰到我。
    而我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胡曦月匆忙地扶住我的肩膀:“童音,你現在不能再繼續使用術了。”
    平日里輕佻的男人,現在也和付佳一樣嚴肅,他們甚至說了同樣的話。
    我咳嗽了幾聲,紅-->>色的血竟然隨著我的咳嗽,落在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