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假的!”林紹軒連忙出聲否認。
“是否是假的,拿你往日的筆記來對比就知道了,更何況這上面還有你的私章落款。”蕭茹君沉聲對宋姝筠說道:“我們進宮面圣!”
臨滄郡。
宋姝寧一大早就與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和京城的幾個人大夫一同在沈祁淵讓人搭建草棚中給人診脈治病了。
一上午下來,她忙得連口水都沒時間喝,就連驚云都被她喊來替她寫藥方了。
太醫(yī)院的那些太醫(yī)原本有些看不上這個年輕的小姑娘,覺得她就是打著神醫(yī)的名號出來坑蒙拐騙的,說不定就是將軍府博人眼球的把戲,誰知道這小姑娘這一上午根本不是做做樣子,而是實實在在的在看病救人,她開出的藥方,也基本都對癥。
那些個上了年紀(jì)的大夫?qū)λ挠∠笠灿行└挠^了,不過與她倒也沒說幾句話,骨子里面還是有些看不上女醫(yī)的。
但是那幾個京城的大夫就不一樣了,他們很仰慕神醫(yī)柳洳陌,他們聽聞神醫(yī)柳洳陌師從家父,曾起死人肉白骨,而這小丫頭一上午看診下來,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們與這小丫頭打好關(guān)系,以后說不定在醫(yī)術(shù)上還能得到神醫(yī)的兩句提點呢?
宋姝寧看著后面排著長隊的人,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必須早點找到治療瘟疫的藥方才是。
“求求你們讓我們先看吧!”門外的長隊中忽然傳來婦人凄涼的哭聲,“孩子已經(jīng)發(fā)熱兩日了,現(xiàn)在都開始抽筋了。”
“我們誰不是快死了?”人群中有人喊道:“想要早點治病,你早點來排隊啊!”
“就是,在這城中的人,誰不是在等死?難道因為昨夜和今早喝了熱粥,你們就以為可以活下去了嗎?”
“要我說,這孩子既然快不行了,就快點抱回去,他死了,也給活著的人省一口糧食!”
“你說什么!”跟在婦人身邊的男人氣得抬手就去揍剛剛說話的男人,一時間人群亂了起來。
宋姝寧聽到動靜站起來往外走去,驚云見狀連忙攔住宋姝寧的去路,“小姐,外面人多又太亂了,很危險,你不要出去。”
戴著面巾的宋姝寧看著外面的動亂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她知道驚云說的沒錯,她首先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才能救更多的人。
“這樣下去沒辦法。”宋姝寧回眸看向同樣停下了手中動作看著外面的大夫和太醫(yī),“各位大人、大夫,我們把診病分類吧,重癥的和輕癥的分開,這樣重癥的也能得到及時的救助,你們覺得如何?”
“這也不是我們說的能算的啊。”幾個太醫(yī)面露不悅,這宋姝寧太愛搶風(fēng)頭了,他們很想不承認這個宋姝寧的確是一個有想法的年輕人,這種點子,竟然是一個女子提出來的,這讓他們這些德高望重的太醫(yī)把面子往哪兒擱?
宋姝寧見幾人不應(yīng)承,便道:“我去求見銳王殿下。”
“你有何事要見孤?”戴著面巾的沈祁淵身著一身深藍色的常服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身后的幾個黑衣人也制止了外面的動亂。
宋姝寧瞧著自己一想找他,就會立刻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沈祁淵,她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眼中也染上了笑意,她對沈祁淵福了福身子,輕聲道:“對瘟疫治療,小女有一個建議。”
“什么建議?”
宋姝寧指了一下已經(jīng)在黑衣人的帶領(lǐng)下抱著小孩走過來的婦人道:“小女想把看病的人分類診治,分重癥和輕癥,老弱病殘也單獨分開,這樣重癥的人可以得到及時的治療,老弱病殘也能得到及時的照看。”
沈祁淵深深地看著宋姝寧,眼中也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她現(xiàn)在看來的確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小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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