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寧,你覺得這世上,誰最忌憚你父親手上的兵權?”沈祁淵從宋姝寧手上抽過信紙,“叛國,這可不是小罪,你想想以后若他們陷害成功,你父親一旦被坐實叛國的罪名,他手下的那些宋家軍的將領,還能活命嗎?那三十萬宋家軍,又會落入誰的手中。”
“皇帝。”宋姝寧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頭一怔,她看著沈祁淵的眼睛猛然瞪大,想到上一世的種種,宋姝寧心頭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難道林紹軒的那些舉動都是皇帝授意的?
若真是這樣的話,皇帝真是該死啊!
父親忠心耿耿,在北境為了祁國出生入死,他竟然為了自己的疑心,就要殺了一個忠臣?
“敢在這里懷疑皇帝。”沈祁淵喉中哼出笑意,“膽子不小啊。”
皇宮。
御書房。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抬手直接把書案上的奏折掃了一地,他陰惻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幾人,“構陷鎮國大將軍,還敢讓人抓住了把柄,林永德這就是你威遠侯府教出來的好兒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臣教子無方,還請陛下恕罪啊!”林永德是怎么都沒想到他好不容易得了皇上的看中,皇上也有意想要他們接管北境的兵權,但這事竟然在八字還沒有一撇的時候竟然就被人發現了,而發現這一切的竟然還是他兒子的新婦,宋守義的女兒!
這件事情他知道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是皇帝授意的,否則,他們這個威遠侯府怕是就要玩完了!
皇帝聞臉色并沒有變得好看,他冷冷地睨著林永德,沉聲問道:“對于朕今日的判決,你可有異議?”
“今日之事都是犬子的錯,臣不敢袒護!”林永德連忙伏在地上道:“陛下您能饒了他一命,已經是對威遠侯府的仁慈了。”
“不錯。”皇帝站起來,雙手背負在身后,目光沉沉地盯著林永德,“世子可以再有,林家若因為一個要護世子被奪了爵位,那可就永遠都爬不起來了,林永德,你懂朕的意思嗎?”
林永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此時只感覺全身冰冷,他當然懂皇帝的意思,那就是已經被褫奪了世子之位對他們威遠侯府來說沒有損失,世子他以后還可以為其他兒子請封,若威遠侯府被定了罪的話,那他們威遠侯府就是真的完了。
“臣明白。”林永德使勁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額頭都被磕紅了,“臣教子無方,教出那么一個狼子野心意圖構陷一品將軍的逆子,今日陛下只是褫奪了他的世子之位,已經是對他寬宏了,臣回去之后定不會饒了他。”
“認錯的話,你們也別在朕面前說了,你們自己去將軍府說去。”皇帝意味深長的看著林永德,“這件事情,朕不想再看著鬧大。”
“臣明白,臣明日就打斷那逆子的雙腿,把他抬著去將軍府認錯。”林永德說完,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陛下,那您今日說林家和宋家婚事不作數的事情...”
“你不懂?”皇帝冰冷地睨著跪在地上的林永德,他今日看到了那宋姝筠,是一個難得的美人,若林家的人用不了了,那把一個將軍的女兒納入后宮當個后妃,來穩固他的地位,也未嘗不可。
可若這宋姝筠頂著一個和離婦的身份,他一個皇帝,難道要納一個和離婦當后妃?讓世人看笑話?
若其他時候,被人拿出來說風流韻事也就罷了,但為了拉攏一個大臣,納個和離婦,世人只會說他這個皇帝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連和離婦都不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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