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握著腰間的彎刀屹立在陽光之下。
此時的臨滄郡,宋姝寧在看到沈祁淵離開之后,才后知后覺的想到了什么去追他,人到了郡守府她才把人追到。
瞧著氣喘吁吁的宋姝寧,沈祁淵有些無奈,“何事這么著急?”
宋姝寧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穩了穩自己的呼吸,這才抬步走近沈祁淵,“那些鬧事的人都是皇上派來的?”
“都是跟著鐘處森的人?!鄙蚱顪Y瞧著順著她頸部滑落的汗水,眉頭皺了皺,接著轉身往郡守府內走,“鬧事應該不是皇帝授意的。”
“殿下,你還好嗎?”宋姝寧現在很懊惱,她上一世怎么那么笨,被人陷害,之后渾渾噩噩,對世事一概不知,否則現在她就不至于這么困惑和無助了。
他現在一定很難受吧,自己的兄長為了殺他,甚至不惜賠上一城百姓的性命。
沈祁淵腳步一頓,他回眸看了宋姝寧一眼,正好看到了宋姝寧眼中的同情,他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宋姝寧,你是在可憐我嗎?”
可憐?
她哪兒有資格可憐他?
她只是不想看到他一個人難過而已。
“不是。”宋姝寧垂著頭往四周看了一眼,見四周沒有其他人,她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抓住沈祁淵的手指,低聲道:“我只是有點心疼。”
沈祁淵被她抓住的手指微微一僵,呼吸也停頓了一下,他垂眸看著在自己身邊低著頭的小女人,原本沉甸甸的心一下子好像有些雀躍起來,他嗯了一聲,問,“你說什么?”
宋姝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兩個多月和沈祁淵相處的時間太長了,或者因為他們兩人之間有過親密關系的原因,亦或者是沈祁淵改變了她命運的緣故,她如今瞧著他難過,心頭就很不舒服,像是有什么堵在胸口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彼捂瓕幪ь^看著沈祁淵,她目光堅定,“殿下,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就為了和孤說這些,跑了這一路?”沈祁淵睨著宋姝寧,半晌之后他才傾身在宋姝寧耳邊低聲道:“你是孤的人,不陪在孤的身邊,你還能去哪兒?宋姝寧,孤告訴你,既然你選擇了留在孤的身邊,那你就不可能再離開孤,明白了嗎?”
宋姝寧忽然想到了之前在濰滄郡的時候,沈祁淵對她說過的話,她嗯了一聲,“殿下趕我走,我都不會走的。”
“既然回來了,你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別去醫棚了?!鄙蚱顪Y抬手揉了揉宋姝寧的頭發,“孤還有事要處理,若之后孤不在,你就聽墨風他們的,知道了?”
宋姝寧沒答應,“殿下要去哪兒?”
“說你笨,你又挺聰明的。”沈祁淵捏了捏宋姝寧的臉頰,“暫時不去哪兒,你回去休息吧?!?
沈祁淵抬步離開,宋姝寧這才往自己的院子而去,只是她還沒走幾步,就被突然跑出來的蘇沐白攔住了去路,“趕緊收拾裝備,咱們今夜趁機離開臨滄郡!”
宋姝寧往后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蘇沐白,“為什么?”
“銳王他發瘋殺了鐘處森!皇帝本就看他不順眼,你說這事兒若傳出去,皇帝是不是會以謀逆的罪名派兵來殺了銳王?”蘇沐白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咱們趁著此事還沒鬧大,趁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啊!”
“銳王殿下不是發瘋殺了鐘處森的,而是鐘處森該死!”宋姝寧皺著眉頭看著蘇沐白,沉聲道:“這件事情就算鬧大,那也是鐘處森罪有應得!”
“在我們眼中是這樣,但是,皇帝那里呢?”蘇沐白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又對宋姝寧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不清楚京城局勢,所以不知道皇帝有多憎惡銳王這個親弟弟,皇帝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銳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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