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
那可是刑部之首,是要職!
皇帝這是想試探他嗎?
太后來不及細(xì)想,連忙問,“他接了嗎?”
應(yīng)該拒絕了吧,他那么聰明,明知道皇帝實在試探他的野心,他應(yīng)該為了護(hù)住他自己的性命,不應(yīng)承下來的吧?
“接了?!毙√O(jiān)的話打破了太后的幻想。
太后呼吸一滯,她雙手握緊,護(hù)甲嵌入肉內(nèi),“他怎么那么不讓人省心!”
明知皇帝所想,他就不能服軟先保住性命嗎?
錦心瞧著太后的模樣,她知道太后心中所想,便出聲安撫道,“娘娘,也許銳王殿下也知道,一直服軟,也不一定能...”
“他若服軟,他若把黑甲衛(wèi)交出來,哀家定然會不顧一切護(hù)住他的!”太后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他一點都不明白哀家的苦心,他皇兄這些年惶惶不安,也是他造成的啊,他若早點交出黑甲衛(wèi),他不就早早能瀟灑的當(dāng)一個親王了?”
錦心聞心頭一嘆,不再勸說。
這時候外面通報銳王駕到。
太后抬頭朝宮門口看去,一個挺拔的身影從宮門口走進(jìn)來,他面容蒼白,卻掩蓋不住他的英俊,即便看上去精瘦,依舊氣勢非凡。
太后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是她的小兒子。
她抬步往前面走了一步,沈祁淵看到那個比之十年前要蒼老了一些的女人,他原本以為已經(jīng)什么都不在乎的心,又像是被細(xì)細(xì)的針尖戳著一樣,疼得他有點呼吸不過來。
腦海深處的記憶再次浮現(xiàn),他被她一碗毒藥上了根基,雖然當(dāng)時沒有死,卻要了他半條命,那幾個月的時間,他幾乎日日夜夜生不如死,這一切都全拜他的親生母親和皇兄所賜。
沈祁淵藏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握在一起,他一步一步朝著那個他最親近,卻也傷他最深的母親走去。
太后看著沈祁淵,原本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而是看著沈祁淵道:“你不該接下刑部尚書一職的?!?
沈祁淵嘲弄的笑了笑,他隱下心頭的情緒,抬眸看著太后,眸中含冰,語氣冰冷,“太后娘娘看到我還活著,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你...”太后聽到沈祁淵對自己的稱呼,被氣得往后退了兩步,她痛心疾首地看著沈祁淵,“哀家日日夜夜為你擔(dān)憂,你就是...”
“為我擔(dān)憂?”沈祁淵冷嗤一聲,“太后娘娘說這話你自己信嗎?不過也對,你是在因為我擔(dān)憂,你怕我像今日這樣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搶了你心愛的兒子的位置是嗎?”
“逆子!”太后指著沈祁淵,“你就是這樣與哀家說話的?”
“太后何必動怒,你若不愿意見到我,那我以后不來你跟前礙眼就是?!鄙蚱顪Y說罷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你站??!”太后又往前追了兩步,她想到自己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皇帝的話,便放軟了語氣,對沈祁淵道:“既然來了,就坐會兒,喝杯茶再走?!?
沈祁淵聞,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回頭看著放軟語氣的太后,冷聲問道:“太后娘娘以為,我還敢喝你宮中的茶水嗎?十年前那杯茶,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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