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寧被人群擠著不斷往前走,她想往后退都不行,忽然她的腳下被人一絆人猛地往前撲去,就在她要摔在地上的時(shí)候,她的腰忽然被人摟住,接著那只摟著她腰肢的手一用力把她拉了回來,她還沒來得及回頭,一股蘭花的馨香味傳入她的鼻息。
宋姝寧忽然感覺自己的耳邊傳來一陣熱意,然后那人笑著在她耳邊道:“乖徒兒,幾個(gè)月不見,變漂亮了啊。”
宋姝寧猛地側(cè)首朝著對(duì)方看過去,接著一張上了年紀(jì)卻依舊清麗脫俗的臉映入她的眼里,宋姝寧驚訝的看著身著一身青衣的柳洳陌,眼中全是驚喜,“師父!”
柳洳陌攬著宋姝寧的腰肢逆著人流往城內(nèi)走去,她護(hù)著宋姝寧明明走在人群的逆流之中,但是她仿若過無人之境一樣輕松。
師徒兩人很快穿過人群走到了空蕩蕩的街道上,柳洳陌松開了宋姝寧,然后用目光掃試了一下自己的愛徒,“京城的水土果然養(yǎng)人,短短幾個(gè)月你這孩子長(zhǎng)得白白嫩嫩的了。”
宋姝寧想摘下口罩和柳洳陌說話,但是被柳洳陌按住手阻止了,“你師父我百毒不侵、萬邪不入,所以可以不用任何防護(hù)的在這滿是疫病的城中行走,你這病秧子還是別學(xué)師父了。”
宋姝寧沒有堅(jiān)持,她激動(dòng)的握住柳洳陌的手,“師父,你怎么來禮縣了?”
“你走之后我就到了蜀州了。”柳洳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原本我打算一直往西而行去西藩國(guó)的,但是路過這邊聽說這里瘟疫嚴(yán)重,而且那縣令還在重金懸賞尋找大夫解了這疫病,你師父我需要盤纏,所以就過來瞧瞧了。”
說著她笑著敲了宋姝寧的額頭一下,“誰知道遇到了我的乖徒兒。”
宋姝寧捂著額頭,控訴,“師父,人都要被你敲傻了。”
宋姝寧這句話出來,整個(gè)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怎么回事?她為何和師父之間的相處這么自然又熟悉?
“你傻可不是師父敲的。”柳洳陌回眸看向好不容易擠出人群的沈祁淵,眉頭微挑:“你和這個(gè)人怎么會(huì)有交集了?”
宋姝寧詫異的看向柳洳陌,“師父你認(rèn)識(shí)他?”
柳洳陌挑了挑眉頭,“你希不希望師父認(rèn)識(shí)他?”
“師父!”宋姝寧一把握住柳洳陌的手,急聲道:“你幫徒兒一個(gè)忙吧!”
柳洳陌睨了一眼宋姝寧握住自己手腕的人,她抬起手捏著宋姝寧柔軟又白嫩的手笑道:“小手兒也養(yǎng)得白白凈凈的了,你這丫頭這么多年過去了,總算是找到自己了,知道為自己活了。”
宋姝寧不解的抬頭看向柳洳陌,她正要問柳洳陌為何這樣說,就聽柳洳陌問她,“你想求為師幫你給他解毒?”
宋姝寧震驚,“師父,你知道?”
“銳王這些年一直在找為師的蹤跡,若不是為師當(dāng)年行走江湖隱性埋名的話,還真讓他給找到了。”柳洳陌嘴角一勾,“輕易被找到的神醫(yī),可是不值錢的。”
沈祁淵走到了宋姝寧和柳洳陌面前,他正要開口問宋姝寧她身邊這位是誰,那邊宋守義和疏影兩人也擠了出來,宋守義走出人群就朝宋姝寧喊道:“寧兒你沒事吧?”
宋姝寧搖頭,宋守義快步朝這邊走來,“那咱們快去縣衙吧,去告訴縣令,讓他派人過來,這些百姓一會(huì)兒都要破門而出了。”
柳洳陌淺笑,“不會(huì),這城門一關(guān),里面上了門栓,外面他們還會(huì)鎖上,沒有那么容易打開。”
宋守義看向柳洳陌,他眨了眨眼睛,“您看著有些眼熟啊。”
宋姝寧扶額,“爹,這是我?guī)煾赴 !?
“原來是劉大夫!”宋守義趕緊給柳洳陌拘禮,“這些年多謝劉大夫?qū)ξ覂旱慕逃恕!?
“爹!”宋姝寧扶額,“你先去縣衙,我和師父還有王爺隨后就來。”
沈祁淵在宋姝寧說出這是我?guī)煾傅臅r(shí)候,看柳洳陌的眼神就變了,等宋守義離開之后,沈祁淵才笑著搖了搖頭,“神醫(yī)果然是聰明,隱性埋名的的確徹底,若不是今日見到神醫(yī),我還一直以為您是一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