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看著殿內混亂的場面,沉聲對陸時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走!”
他拽著陸時宴就要走,陸時宴被他拽著走了幾步,“把她帶上!”
他目光直直的盯著被他安置在墻角靠著的宋姝筠臉上。
陸懷瑾緊皺著眉頭看了宋姝筠一眼,“等以后你要什么樣的女人不行?”
“我現在就要帶她走,否則我也不走了!”陸時宴沉著臉甩開陸懷瑾的手,抬步就朝宋姝筠走去。
“帶著她我們不一定能出宮!”陸懷瑾冷聲道。
“先帶著,不能出宮再說!”陸時宴說著彎腰抱起宋姝筠轉身就朝外面走。
陸時宴和陸懷瑾才剛走了沒多遠,四面八方的宮殿內涌出幾千弓箭手全部舉著弓箭對準了他們,陸懷瑾暗道了一聲不好,然后抬手吹了一下哨子,隨著這聲哨子吹響,又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他們很快從外圍殺了過來把陸時宴護在中間。
陸懷瑾看著還抱著宋姝筠不松手的陸時宴,面色沉沉,“若是能出宮,直接就去碼頭,碼頭有人接應你!回丹陽,只要和我們的兵馬匯合,那我們就有和皇帝一拼的機會!”
陸時宴聽到陸懷瑾這話,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三叔你呢?”
陸懷瑾見陸時宴還關心他,欣慰的笑了笑,“三叔既然來了京城就沒想過會活著回去!”
“宴兒,你記住,你叫薛宴!”他回頭看了一眼刀劍相拼的宴客殿,沉聲道:“你姐姐和我們的死,都是在為你的光復大計鋪路!”
陸懷瑾說完不顧四周飛過來的弓箭,護著陸時宴一路往宮門外跑。
陸時宴現在心頭有很多疑惑,為什么皇后是他的姐姐,為什么他是薛宴,但是他沒時間問。
一支箭飛射過來穿過陸懷瑾的胸口,他整個人頓了一下,接著使勁退了陸時宴一下,“快走!”
所有的死士護著陸時宴跑出皇宮已經死完了,陸時宴出宮之后,抱著宋姝筠騎上馬直奔碼頭而去,皇帝的人已經把殿內所有與前朝有關的人全部抓到了。
此時陳憶舊身上已經挨了幾劍,他的嘴角也流出了鮮血,不過他依舊沒有求饒。
皇帝目光沉沉的看著他,“朕早該想到,你們這些前朝官員就沒幾個是對朕忠心的,你們效忠的人一直都是薛氏!”
甄氏看到陳憶舊身上的傷,眼眶通紅,她想上前,但是腳下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挪都挪不動,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憶舊被皇帝的人壓著跪在地上。
李來喜也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她忽然好像知道了,為什么陳家的人不準他們在外面提起母親與陳家的關系了。
因為陳家所謀之事,是殺頭的大事!
陳憶舊側首看了一眼皇后的尸體,沉聲道:“成王敗寇,皇上要殺就殺?!?
“好個成王敗寇!”皇帝陰沉的看著自己曾經無比信任的陳憶舊,冷聲道:“陳憶舊,你告訴朕,除了你們陳家和京城趙家,還有誰與丹陽陸氏有勾結?”
陳憶舊笑了笑,“皇上自己去查就知道了?!?
“陳憶舊,你若招出同謀,朕可以放過你的家眷,若你還要嘴硬,那就休怪朕誅了你的九族!”皇帝使勁甩了一下自己寬大的袖子。
陳憶舊冷笑,“我既然敢與陸氏謀逆,難道還怕被誅九族?”
蕭致遠站在一旁看著嘴硬的陳憶舊,沉聲道:“陳大人!回頭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