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聽宋姝寧這么說,沈祁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我那些不過都是紙上談兵罷了,若是真的到了戰場上,我不一定厲害。”
“我還是相信王爺的。”宋姝寧眼睛轉了轉,“我以前看過一本叫孫子兵法的書,里面也有記載如何水上作戰,等我回去想想,我寫下來送給王爺。”
沈祁淵瞧著宋姝寧這些日子給他施針是越發的輕松了,甚至大熱天的她都不像之前給她施針那樣大汗淋漓,甚至還能分心和他聊天,轉移他的注意力。
“孫子兵法?”沈祁淵眉梢微揚,“從未聽過。”
“王爺您若是聽過的話,還需要我寫下來給您嗎?”宋姝寧故作高深的說道:“我要給您的,自然是您沒聽過的啊。”
沈祁淵笑了,“還是宋大夫見多識廣。”
“那是自然了。”
京城。
首輔府。
甄氏跪在蕭致遠的書房門外,哭著祈求道:“父親,求您想想辦法讓女兒去陳府見我...見她一面吧。”
蕭夫人站在她身邊一臉心疼的看著哭的眼睛紅腫的甄氏,嘆了口氣,“陳大人不至于糊涂到與前朝逆黨勾結,老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蕭致遠的房門此時被他拉開,看著跪在地上的甄氏,他嘆了口氣,“皇上雖然下旨說皇后是突然疾病暴斃而亡,但并不代表他不追究陳氏,若你此時和陳氏扯上關系,那不僅要搭上我們蕭家,更會害了你們國公府,你確定你要去陳家?”
蕭致遠說到這里臉色沉沉,“以前你和陳家并不來往,你娘勸著你多去陳家看看他們,你都不愿意去,現在又要不顧自己家人的安危非要去?”
甄氏跪在地上抬手捂著臉,低聲啜泣,“可他們畢竟是我的親生父母啊。”
蕭夫人聽著甄氏這話,也覺得一陣鼻酸,她抬眸看向蕭致遠,低聲道:“老爺,真的沒有辦法?我總覺得陳大人和呂娘這么做應該是另有隱情。”
想到自家夫人和陳夫人是好友,蕭致遠只能點頭,“你先帶漫兒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去打探一下情況。”
翌日。
蕭致遠剛下早朝就聽到了陳蕭夫人自縊的消息,聽到消息他就急匆匆的離開皇宮,坐上馬車朝自家走去。
剛到首輔府門外就被一個小乞丐攔住了去路,蕭致遠身邊的小廝要上前驅趕小乞丐,蕭致遠抬手攔住了他,他在袖口里面的暗袋里面拿出荷包,取出一粒碎銀子遞給小乞丐,“拿去買包子吃吧。”
小乞丐笑著上前,接過蕭致遠手中的碎銀子,然后把手中的一封書信遞給了蕭致遠,“這是有人讓我給你的。”
說完捏著銀子跑遠了。
蕭致遠看了一眼手中封好的書信,接著把書信緊緊一捏,抬步朝府中而去。
他剛進府沒多久,就聽到后院出來聲音,他抬步朝著后院而去,就見李來喜緊緊地抱著甄氏的腰不準甄氏出門,她一邊勒著甄氏的腰往后拖,一邊勸道:“娘,你現在去除了把我們幾家的關系暴露出來,還能做什么?你就不能冷靜點嗎?”
“喜兒!他們是你的...”
“可是他們已經死了!”李來喜急聲道:“難道你要因為幾個死人,害死我們其他人嗎?你就不能冷靜一點,為了活著的人考慮嗎!”
“你還有舅舅和其他姨母,娘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家絕后!”
蕭夫人在一旁看著扭在一起的母女兩人,著急的一個勁兒抹淚。
“夠了!”蕭致遠走進蕭夫人的院中,目光沉沉的看著失去了世子夫人風度的甄氏,“你若真的為了陳家不愿顧念蕭家這么多年對你的養育之恩,還有李家的前途,那你就去,你就去昭告天下,你是陳憶舊的親生女兒,大不了,我們蕭家跟著你一同成為陳家的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