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淵聽宋姝寧這么問自己,他偏頭看向宋姝寧,輕聲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他身為一個王爺,一個被皇帝忌憚的親王,是絕對不可以私自帶兵前往戰場的,除非有皇帝親自下旨。
宋姝寧瞧著沈祁淵一副嚴肅的模樣,笑著上前低聲對沈祁淵道:“我知道王爺您肯定會去的,所以我給您找了一個副將?!?
說著她抬手指著蘇沐白,“這人不僅對江南熟悉,對江南節度使的排兵布陣也很熟悉,有他作為王爺的副將,王爺定然能拿下陸氏?!?
沈祁淵詫異的看向蘇沐白,蘇沐白無奈聳了聳肩,“這些都是她自己揣測的,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
“津州水師還未到江南就被前后夾擊,死傷慘重?!鄙蚱顪Y看了兩人一眼,抬步朝自己的營帳走去。
宋姝寧和蘇沐白兩人跟了上去。
蘇沐白沉聲道:“皇帝又重新派了人去?”
“潞州水師?!鄙蚱顪Y走到輿圖沙盤前面看著江南地勢圖,目光沉沉,“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若長此下去,祁國所有水師,都會被陸氏拖死?!?
宋姝寧聽著沈祁淵的話,她的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說不定這就是陸氏的目的呢?”
“我已經讓人在朝堂上斡旋了,過不了兩日一定會有結果的?!?
京城。
皇后的喪儀辦得很倉促也很簡單,但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皇后說一句話,那日參加了皇后生辰宴的大臣和家眷更是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自己惹怒了皇帝。
大皇子沈燁被皇帝派去皇陵給皇后守靈。
陳氏也隨著陳夫人的自縊落寞,接著陳憶舊被曝出貪污受賄買賣官職,他雖然死了,但皇帝還是下圣旨罷黜了陳憶舊的官職,后代還直接被下了獄,陳氏一族自此落寞。
朝堂上如今也人心惶惶。
滿朝文武竟然沒有人能拿陸氏的水師如何,皇帝想到自己派去的津州水師還沒有到江南就被打的節節敗退,更是氣得在朝堂之上大發脾氣。
“陛下,祁國本就缺將才,您之前著實不該輕易就處置了定遠侯?!逼渲幸粋€朝臣站出來低聲道。
本就在氣頭上的皇帝聞直接抄起桌上的奏折朝那人砸去,“朕處置貪官污吏還處置錯了?你的意思是,朕還應該養著那些貪得無厭,欺壓百姓的惡將是嗎?”
“吳大人,您這是收了定遠侯后代的好處了嗎?”立刻有人站出來道。
那個吳大人聞眉頭一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陛下大可以先等戰事之后再處置...”
“呵呵。”一直沒說話的李相毓冷笑了兩聲,他站出來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吳大人一眼,冷聲道:“若陛下有預知能力,還需要你在這里放馬后炮?陸氏謀逆之事事發,可是在斬殺林永德之后,吳大人這是想把林家拉回朝堂?”
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說話的江為民也回頭看了吳大人一眼,他眉頭微蹙,“本官記得吳大人與林吳氏屬同鄉。”
李相毓瞇眼,“你們還同姓吳?!闭f完豎起眉毛,怒聲罵道:“你是不是要為林氏一族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