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陸氏。
“不好了,不好了!咱們停靠在豫州岸口的戰船昨夜被偷襲,全部燒毀了,咱們損失一萬千水師!”一個身穿紅色盔甲的士兵穿梭在陸氏大宅中。
剛睡醒的陸時宴聞眼睛微微一瞇,他翻身坐了起來,隨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他抬步去開門,沉聲問早已經候在院中的幕僚,“怎么回事?”
“昨夜敵軍來襲,咱們的戰船損毀十幾艘,士兵犧牲了至少一萬!”一個幕僚站出來,“看來這次那些朝廷的人,都學聰明了!”
“他們沒有走水路?”陸時宴讓眾人移步書房,他一邊走一邊問,“對方大概有多少人?是誰領兵打探清楚了嗎?”
陸懷之書房。
那個白衣男人聽到情況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接著臉上露出笑容,“看來這次來了一個頭腦不錯的將領?!?
他偏頭看向面色陰沉的陸懷之,笑著問,“陸家主你覺得,這次朝廷派來的人會是誰?”
陸懷之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他一只手使勁的在桌上錘了一下,沉聲道:“朝廷那些武將除了李家有勇有謀,還有一個就是鎮守北邊的鎮北王,其他完全是蠢材,毫無用處,不然咱們能那么輕易的把楚勝天給拿下讓他給我們賣命?”
白衣男人聽了陸懷之的話,笑著搖了搖頭,“陸家主還是自大了,李開勝如今鎮守蜀州是不可能親自帶兵打過來的,鎮北王已經幾十年沒有離開過北境了,更不可能從那么遠過來找我們麻煩,那就說明朝廷已經有了另外的擅長調兵遣將的才子?!?
“哼,說不定是小皇帝找不到人了,把李成功那個老頭子給請出山了?”陸懷之說到這里笑了,“若是那個老匹夫敢來,我們就讓那老匹夫有來無回!當年沒能把他弄死,如今他一把老骨頭了,難道還弄不死了?”
“找到行蹤了?”白衣男人也不與陸懷之說李成功是否回來,而是轉移了話題。
陸懷之聞皺了皺眉頭,他搖頭,“昨夜事發之后,就有人帶著兵馬四處搜尋了,在豫州和丹陽地界之內,都沒有找到外來人的行蹤?!?
白衣男人聞挑了挑眉,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冷掉的茶水,眼神一凝,“你就那么確定他們會沖著丹陽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只手在茶幾上敲了兩下,沉聲道:“對于朝廷來說,最可恨的不是我們薛家人,也不是你們陸氏,而是領著朝廷的俸祿,卻背叛了朝廷的楚勝天?!?
“壞了!”陸懷之猛地站起來,厲聲喊道:“來人,備馬,去申城!”
申城。
節度使府。
楚勝天正襟危坐的坐在紅木椅上,兩個黑衣人一人一把長劍貼著他的脖子,此時他對面的紅木椅上沈祁淵正悠閑地坐在紅木椅上品茶,“楚都督府上的茶果然是好茶,這丹陽最好的綠茶都送到楚都督這里來了吧?”
楚勝天現在是根本動都不敢動,他剛剛脖子稍微動了一下,那兩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就直接劃破了他脖子的皮膚,嚇得他現在身子如篩糠,但是脖子像是落枕了一下,一動不動。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那俊美的不像話,但是做事卻像是閻羅王的男人,“閣下究竟是誰啊?我與您有什么仇怨嗎?楚某人從來不得罪江湖上的好漢,您是不是找錯人了?。俊?
請問誰來告訴他,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他的府上,然后把他綁架了的男人究竟是誰??!
沈祁淵挑眉,“楚都督果然是貴人多忘事,竟然連孤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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