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整個大殿之上就只剩下了皇帝和沈祁淵,沈祁淵站在大殿中央抬眸看著站起來超自己走過來的皇帝,他笑著喊了一聲:“皇兄。”
皇帝笑著拍了拍沈祁淵的肩膀,“朕十年沒有看到你這么笑過了,母后若是知道你的毒解了,不知該有多開心,走吧,今夜咱們兄弟兩人都去陪母后用膳,咱們兄弟兩人已經很多年沒有一起陪母后用過膳了?!?
沈祁淵頷首,“好?!?
皇帝深深地看了沈祁淵一眼,抬步走在沈祁淵的前頭,而沈祁淵則看了皇帝一眼之后,抬步跟在皇帝身后一步的地方。
長貴帶著一眾太監和宮女跟在兩人身后。
慈寧宮。
剛從小佛堂走出來的太后瞧著皇帝帶著沈祁淵一前一后的進了慈寧宮,她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恍惚,時間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感情甚篤的兄弟兩人總是相攜過來找她這個當母后的。
沈祁淵瞧著太后呆愣在殿門口的模樣,他的心底閃過一絲冷意,接著他笑著走上前,“母后,認不出兒臣了?”
皇帝站在一邊笑著道:“母后,七弟的毒已經解了,解毒之人正是康寧郡主,康寧郡主可真是咱們皇室的福星??!”
太后聽皇帝這么說眉頭皺了皺,“什么福星?能為咱們皇室分憂,是她的福氣?!?
說著朝沈祁淵伸手,“來,母后瞧瞧?!?
沈祁淵笑著朝前面走了一步,接著對太后躬身行禮,“兒臣見過母后,這些年讓母后您擔憂了。”
太后嘆了口氣,“毒解了就好,今后啊,你身體健康了,更要為你皇兄分憂解難,協助你皇兄治理好咱們祁國,成為你皇兄的左膀右臂,知道了嗎?”
沈祁淵笑著點頭,心底卻越發的悲涼。
他的病才剛剛治好,她見到之后卻只說一句,解了就好,剩下的全是告誡。
這是多怕他搶了她大兒子的江山???
皇帝聽著太后的這些話,眼中的笑意逐漸溢了出來,他笑著道:“母后,你別給七弟那么多的壓力,七弟若想繼續當一個閑散王爺,朕這個當皇帝的兄長,難道還不能護著他了,朕都是皇帝了,還什么都指望著自己的弟弟,說出去威嚴何在???”
“哀家就是希望你們兄弟兩人相互扶持,把祁國給打理好。”太后抬眸看向皇帝,“哀家自然知道你是心疼你的弟弟的,但他身為祁國的親王,也不可能閑散一輩子。”
“七弟啊,看來以后有你累的了?!被实厶匾饪戳松蚱顪Y一眼,笑著道:“那以后皇兄就坐在皇宮指點江山,你為皇兄征戰天下,如何?”
“只要皇兄信得過臣弟,臣弟自然愿意?!鄙蚱顪Y抬眸和皇帝對視,他眼中帶笑,卻不達眼底,“父皇曾經不也說過臣弟是一個武將之才嗎?”
皇帝臉上的笑意微微僵了僵,接著道:“你的確是有武將之才,父皇當年并未看錯?!?
“好了,好好的提先皇做什么?”太后面上的笑容淡了下來,“今日有宮女采了不少金桂,讓御廚房做了不少桂花酥,我記得你們兄弟兩人小時候都愛吃,你們嘗嘗?”
她說完直接端起矮幾上金燦燦的糕點遞過來,“今日御廚做的這糕點味道不錯,你們嘗嘗還是你們小時候的味道嗎?”
皇帝伸手拿了一塊,“的確很多年沒怎么吃母后宮中的桂花酥了?!?
他遞了一塊給沈祁淵,“七弟嘗嘗。”
沈祁淵伸手接過來,“母后應該記錯了,兒臣從來就不愛吃桂花糕,只是每次皇兄吃,你都會給我讓我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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