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貴妃雙目瞪大,抬手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姜繼堂的臉上,“你少在這里攀咬我!你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還敢狡辯!”
姜繼堂捂著臉冷笑出聲,不過他雖然在笑,眼眸之中卻逐漸盛滿陰鷙之色,他抬眸盯著姜貴妃,“攀咬?我說的就是事實!這點連姜悅欣也可以作證!還有你身邊的那些宮女嬤嬤誰都知道!”
姜聞承聽到這里,冷聲喝道:“夠了!”
“什么夠了!”姜聞律冷冷地側首看向姜聞承,“我的女兒因為大哥的兒女毀了!你現在給我說夠了?”
“爹,我肯定是被下藥了,我只是聽大堂姐的把宋姝筠帶過來交給堂兄,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暈過去了,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一直六神無主的姜悅欣撲過去抱著姜聞律的腿,大哭了起來。
姜聞律看著姜悅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只覺得心痛,他蹲下把姜悅欣扶起來,沉聲道:“今日爹爹絕對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即便那個人是貴妃也不行!”
“二叔!欣兒是我的妹妹,我怎么會害她!”姜貴妃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他們一定是被別人陷害的!”
“如果不是你存了害人的心思,會被人陷害嗎?”姜聞律冰冷的看向姜貴妃,他面色冰冷,“你當初既然選擇了當皇帝的妃子,那你就要接受皇帝三宮六院!就要接受他不斷納妃!”
姜聞律說到這里,語氣驟然變得陰狠起來,“當然,若是讓我知道是誰給我女兒下藥,毀了我女兒,我姜聞律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他!”
“好了!”一直坐在軟榻上沒有說話的太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手邊的桌子,“殿外站了多少人?你們在這里面吵吵,會讓百官看笑話的!”
“大姐啊,你勸勸二弟啊,這里面肯定是有誤會的。”姜聞承對著太后討好的笑了笑,“貴妃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向來心思單純,斷不會做出毀人清白的事情來的,這堂兒和欣兒的事情,定然也是別人陷害的,與貴妃無關啊。”
太后眼睛閉了閉,她正要說話,皇帝冰冷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她身邊的嬤嬤都當著百官的面招供了,承恩伯還是別給姜貴妃找借口了。”
隨著皇帝走了進來,姜貴妃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慌張,她撲到皇帝跟前抱著皇帝的腿,哭著道:“陛下,你別聽那刁奴亂說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怎么會做那種事情呢!”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前幾日還與自己溫存過的貴妃,眼中只剩冰冷,“你做沒做過朕已經很清楚了,現在朕要查的是,他們兄妹兩人是否被人下藥!若被人下藥,朕自然會為他們兄妹兩人做主!”
皇帝說完看了一眼提著藥箱的御醫,這個御醫不是廖院首,也不是孫鶴鳴,而是常年給負責給皇帝診平安脈的御醫,據說這個御醫只聽皇帝的。
他并不年輕了,但是也沒有廖院首那么大年齡,看上去是快四十的模樣。
他沒有給太后請安,也沒有給其他人問好,只是輕輕上前抬手給姜悅欣和姜繼堂兩人診脈,兩人忐忑的看著給自己診脈的御醫,希望從他的嘴里聽到自己被下藥的消息。
這樣他們兩人以后即便名聲有損,但是也情有可原。
特別是姜悅欣,身為女子,自然知道清白對她來說有多重要,若自己沒有重要,卻和堂兄...
她已經可以想象著京城中的貴女們要如何議論她了,以后她在京城可就生活不下去了。
人不管中了什么藥,短時間內身體是不會代謝調的。
御醫給兩人診脈之后,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轉身對著皇帝行禮道:“回陛下,微臣給兩位診脈,從兩位的脈象上來看,兩位并沒有中了催情藥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