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還想湊上前去刺蕭氏兩句,但是被忽然從屋內(nèi)走出來的宋姝筠看得腳步不敢再往前走,只敢剁著拐杖罵宋姝筠,“不肖子孫不肖子孫!我們宋家怎么就出了你們這么大逆不道的狗東西!”
“祖母,如今您可是在狗東西的屋檐下呢,那你又是什么?連狗東西都不如的老東西嗎?”宋姝筠面色冰冷的罵了回去。
別看她在長相柔美,在外人面前又是一副知書達(dá)理的模樣,但是宋姝筠小時候為了護(hù)著自己的娘親,可沒少和身為祖母的傅氏吵架,她還小的時候因為和傅氏頂嘴沒少被傅氏打,后來長大了,傅氏的年齡也逐漸大了,傅氏只要敢打她,她是真的要還手的。
后來她出門學(xué)武,在師門待久了,懂事了,沒有再和傅氏動手,但是因為學(xué)武的原因氣勢比以前凌厲了許多,她只用站在那里冷冷的看著傅氏,就足夠讓傅氏心生忌憚了。
不過即便現(xiàn)在傅氏被宋姝筠那凌厲的氣勢嚇到了,但她依舊仗著如今宋家成了有頭有臉的人物,宋姝筠即便再生氣也不敢對她這個祖母動手,她當(dāng)即揚起拐杖就要來打宋姝筠,“反了你了!今天我就替你父母好好地教育一下你!”
高高揚起的拐杖沒能落在宋姝筠的身上,而是被宋姝筠握在了手中,她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抹寒意,語氣幽幽,“祖母,若我爹知道你在我娘生病的時候說那些風(fēng)涼話,你說我爹會不會也當(dāng)一個不肖子孫?”
宋姝筠說完把手中握著的拐杖輕輕松開。
傅氏面色僵硬的緩緩放下手中的拐杖,經(jīng)過宋姝筠這么一提醒她還真想起以前她兒子為了里面那個女人要和自己斷絕母子關(guān)系的場景。
傅氏狠狠地哼了一聲,沉沉的說道:“我看你們這些不孝子會不會遭天譴!”
“若我們真的不孝,祖母您就不會在京城了。”宋姝寧說完轉(zhuǎn)身要進(jìn)屋,但是轉(zhuǎn)身的瞬間就看到宋蕎依和宋梨歡姐妹兩人還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怔怔的看著自己,宋姝筠吸了口氣,指了一下宋姝寧的房間,“回去練字,別站在這兒了。”
姐妹兩人現(xiàn)在也不敢回房間,害怕被正在生氣的祖母遷怒,聽宋姝筠這么說,姐妹兩人忙不迭的就轉(zhuǎn)身回了宋姝寧的房間繼續(xù)練字。
蕭氏屋中。
宋姝寧給蕭氏把了脈,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娘,你這么多年來是不是會經(jīng)常頭疼?”
“時不時的會頭疼難忍,但是過一會兒就會好很多,這都是小時候就有的老毛病了。”蕭氏低聲道。
宋姝寧無奈,她讓疏影去給自己拿銀針,然后才看著躺在床上的蕭氏,“您的女兒醫(yī)術(shù)高超,皇上都賜了妙手回春的匾額的,您有頭疼的毛病,為什么不給我說呢?”
“你最近這么忙,況且我這個也不是經(jīng)常疼,就覺得沒有必要。”蕭氏訕訕的說道。
蕭氏不著急,在一旁聽著的甄夫人倒是著急了,她走到蕭氏床前,擔(dān)憂的看著臉色都有些蒼白的蕭氏,問宋姝寧,“你娘這個頭疼是怎么回事?”
“我猜測應(yīng)該是小時候摔到了頭,因為沒有及時的治療,顱內(nèi)還有一些細(xì)小的血塊沒有被吸收,在血塊壓迫到神經(jīng)的時候,她就會頭疼。”宋姝寧沒有隱瞞,把蕭氏的病情說給大家聽了。
宋姝筠走上前來,她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可是以前娘頭疼的時候我有請大夫回來給娘看病,他們都說沒什么大礙,開了一些治風(fēng)寒的藥...”
宋姝寧嘆氣,“咱們村上的大夫若是有用的話,我小時候也不至于跟著師父離開了。”
宋姝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