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淵抬頭看著長公主,等她繼續說。
長公主與她對視,挑眉道:“曾經最年輕的國子監祭酒,如今的當朝首輔蕭致遠的夫人。”
沈祁淵的眉頭隨著她的話緊緊地皺了起來,語氣也變了,“姑母這是話是什么意思?”
“我說寧丫頭她娘那張臉和蕭致遠的夫人甄妙當年年輕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長公主說罷笑看著沈祁淵,“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沈祁淵猛地站了起來,他聽宋姝寧說過,她的母親是孤兒,是和家人走散了才會到了并州到了他們村上,吃著百家飯長大,但是據說她娘當年到他們村上的時候,身上臟亂,但是穿的衣服布料確實上等的蜀錦。
若她娘真的和蕭致遠的夫人長得很像的話,那...
“蕭致遠和甄妙不是有一個女兒嗎?”沈祁淵眉頭緊緊地皺起來,“我記得那個女兒就是如今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當年蕭致遠和甄妙的女兒滿月我去過,他們為女兒取名叫蕭婉貞。”長公主抬眸看著沈祁淵,嘴角微微勾起,“后來他們的女兒改名叫甄雪漫了,你覺得這是巧合?”
當年的事情說起來是有蹊蹺之處,聽說當年他們回蕭致遠的老家省親,回來的路上遭遇了刺客,而他們的女兒受了刺激,接下來有十年的時間,甄妙都不再帶女兒出門,甚至自己都閉門不出,后來蕭家的小姐再次出門了,不過也改了名,跟著母親姓叫甄雪漫,與定國公世子定親,成婚。
而蕭致遠從甄妙他們遇刺之后那兩年的情緒也很不好,一開始她只是以為他擔心女兒的病情,心情不好,如今看來,他們是因為丟了女兒,而心情不好不愿出門。
“知道了。”沈祁淵站起來,“我去查一下,然后告訴她。”
“去吧,若他們家真的有了蕭致遠這么一個靠山,那即便是皇帝和太后也不敢輕易動他們的,畢竟蕭致遠這個曾經的國子監祭酒,現在的內閣首輔,可是桃李滿天下呢。”長公主笑著揮了揮手,“沒超過一刻鐘吧?”
沈祁淵無奈的看了一眼還記著這一茬兒的長公主,對著長公主掬了一禮,“多謝姑母了。”
“快走吧。”長公主雖然想沈祁淵變回以前那個開朗的模樣,但是卻不愿意和沈祁淵煽情,她遞了沈祁淵一眼,“我知道,你這心思啊,早就沒在我這兒了。”
沈祁淵深深地看了長公主一眼,轉身大步朝著長公主府的后門走去。
他這些年來明面上與長公主是沒有絲毫交集的,所以今日過來,他也沒有走正門,嗯,其實為了繞開皇帝盯著他的那些眼線,他連王府的門都沒有走。
沈祁淵走出后門,墨風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看到沈祁淵出來,他連忙迎上去,“郡主已經出城了。”
“去找她。”沈祁淵說完直接鉆進馬車。
宋姝寧今日出城不為別的,只為安撫把蠶繭賣給自己的那些蠶農,說自己一定會在承諾的時間內把蠶繭的錢結親。
如今蠶農也別無他法,既然郡主親自上門保證了,而且時間也拖得不長,他們自然愿意多等兩日,而不是立刻上門去鬧。
不過安撫好了蠶農,她還要見一下把絲綢賣給自己的絲綢商,她昨夜已經讓疏影給余掌柜送信了,請他幫忙把那些絲綢商請到柚園,她統一見一面。
誰知她剛到柚園,就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等在柚園外的沈祁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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