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闖禍了。
寧兒妹妹明明說不想出門的,是她們非要勸著她出門玩的。
外祖母好不容易和姨母還有寧兒她們相認,如果這時候筠姐姐和寧兒妹妹出事了,外祖母會不會恨她啊?
同樣剛剛被救出來的江智遠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李來喜坐在被清理出來的石板路上低聲啜泣,他想到自己和李來喜的關系,猶豫了片刻之后,他上前拿出自己那個已經被雪水浸濕的手帕遞給李來喜。
李來喜瞧著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濕手帕,她怔了怔抬起頭,看到來人,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江智遠被她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帕子是干凈的,擦擦吧,天氣太冷了,眼淚一會兒在臉上結冰會傷了皮膚。”
“謝謝。”李來喜低聲道謝之后接過江智遠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江智遠見她依舊擔憂的看著下方搜救的人,他在她身邊的石板路上坐下,低聲道:“郡主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你不必擔憂。”
他看李來喜身上的衣裳都濕了,原本想解下自己的披風給她,但是看到自己的披風也已經完全濕透了,又看到周圍那么多人,便沒有越矩把自己的披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她。
自己的披風濕了,給她不能保暖,所以定還會影響了她的名聲。
他不能那么做。
便只能坐在李來喜身邊低聲勸慰李來喜。
他的聲音很溫和,說話不急不緩,很能安撫人心。
經過他這么勸慰,李來喜心頭沒有那么著急了。
她偏頭看了一眼面色認真的江智遠,想到自己曾經和江清雅的針鋒相對,她低聲問,“你不怪我嗎?”
江智遠有些疑惑的與她對視,“嗯?”
李來喜抿了抿嘴,“我說你的未婚妻,但是卻處處針對你的妹妹。”
她本來對江智遠就沒有什么多余的情感,而且是真的看不慣就江清雅的為人處世,所以才會不顧后果那樣做,也從未考慮過江智遠的感受。
今天忽然和江智遠這么坐在一起,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問出口了。
江智遠忽然對著她微微一笑,接著語出驚人,“你也說過長嫂如母,她做得不對,你教訓一下有何不可?”
李來喜:“......”
這件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李來喜無語扶額,失算了,那次圍獵,這江智遠也去了吧!只是她當時注意力并沒有在她這個未婚夫身上!
見李來喜露出窘迫的神情,江智遠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與你開玩笑的。”
說罷他收斂笑意,眉頭微蹙,“她從小被嬌慣壞了,已經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是該被教訓,如今她和我們江家也沒有關系了,所以你更不必擔心,我會因為她的事情責怪你。”
說起這件事情,其實李來喜心頭對江家的膈應還是很深的。
不管江清雅做過什么錯事或者壞事,他們江家也不能和江清雅斷絕關系啊。
江清雅是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那些箭頭都沒有指向江家人啊。
她抬眸看著江智遠,抿嘴問,“在你們江家,是不是做出有損江家的事情就會被驅逐出族譜趕出家門啊?”
江智遠一愣,他有些詫異的看向面帶疏離的李來喜。
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理智的人,也是一個坦蕩的人,無論做了什么事,他不屑于撒謊。
但是他現在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李來喜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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