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鄭懷安這時候站出來對皇帝拱手道:“陛下,軍械司上報,戶部之前所批份額鑄造的軍械只夠士兵訓(xùn)練所用,如今想要支撐戰(zhàn)場上的消耗,之前的份額是遠遠不夠的,請陛下另批份額鑄造軍械!”
戶部尚書張嘉澤聞立刻站了出來,跪地在皇帝面前道:“陛下,戶部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在這里?!?
張嘉澤在早上接到消息的時候就讓戶部的下屬把賬本準備好了,這時候兵部尚書話剛說出來,他立刻就把賬本拿了出來,“陛下,不是戶部不愿意加大兵部機械鑄造軍械的份額啊,而是戶部真的拿不出那么銀錢來啊?!?
張嘉澤說完不給皇帝說話的機會,立刻揚聲道:“求陛下開國庫,鍛造軍械??!”
皇帝:“......”
長貴把賬本呈到皇帝跟前,皇帝看了一眼賬本,然后拿起來翻了兩頁,看到上面的收支,他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如今的稅收這么少了?”
“回稟陛下,自從絲綢價格逐日下降,這些年來已經(jīng)好多地方?jīng)]有達到征收界限了?!睉舨可袝鴩@了口氣,“若是沒有前些日子那場大火的話,康寧郡主與英格麗那場絲綢交易,就可以收到起碼三十萬兩白銀的關(guān)稅?。 ?
那場交易宋姝寧是暗地里完成的,皇帝根本不知道宋姝寧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把那么多絲綢都運到了津州,他也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去檢查一下史密斯他們乘坐的船,否則的話,那艘貨船的關(guān)稅,他就可以收到不少銀錢。
不過皇帝此時根本沒往宋姝寧那邊聯(lián)想,而是看向造成這場大火的罪魁禍首的家人。
江為民和周文安還有鄭偉三人對視了一眼,最后還是江為民先道:“陛下,臣已經(jīng)把所有家當都拿出來去賠付給康寧郡主了,實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銀錢了啊?!?
“陛下,臣也是啊!”周、鄭兩人也趕緊說道。
皇帝冷眼掃過三人,“你們?nèi)说馁旱撛俣嗫蹆赡辏 ?
給他造成這么大的損失,還想拿俸祿!
皇帝真想罵臟話,憋了半天,皇帝還真不知道要罵什么好,最后在心中想了一下,冷冷的睨著三人。
喝風(fēng)去吧!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周文安跪在地上,“臣愿意賣掉家中僅剩的莊子拿來捐給兵部,求陛下下令,一定要救回我的女兒?。 ?
眾人這才想起,這三家的孩子,好像都因為中秋縱火案,被判了發(fā)配并州銅礦為奴役。
只是,現(xiàn)在求皇帝下令救人,怕是已經(jīng)晚了。
江為民皺起眉頭,不認同的看向周文安,沉聲道:“周大人,銳王殿下前往并州是御敵的,你的女兒不過是一個犯了罪的奴役,還想要殿下派兵前往營救?”
“我只想我的女兒活著!”周文安雙目通紅地看向江為民,“下官自然比不得江大人如此為大局!”
“夠了!”皇帝厲聲呵斥道:“現(xiàn)在在說鑄造兵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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