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能有效治療疫病的藥方了。”宋姝寧布滿紅血絲的眼中全是興奮之色,“我已經(jīng)給重癥患者試過了,他們這兩日喝了那藥方下來明顯有效,我再重新寫了藥方,您讓人按照劑量熬煮,然后分發(fā)下去給病患喝!”
她掏出懷中的藥方遞給沈祁淵,“我把師父書中所寫的那些疫病藥方結(jié)合病患的癥狀,進(jìn)行了改變,最終得出這套藥方,之前我不敢確定,就只能自己先試藥,然后再給重癥患者喝,今日已經(jīng)有了初步效果。”
沈祁淵看了一眼手中的藥方,接著沉沉的看向宋姝寧,“你自己試藥?”語氣中帶著不贊同,“是藥三分毒,宋姝寧你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了。”
宋姝寧撇嘴,“那您之前不是還讓我給您試菜?”見沈祁淵臉色沉下去,宋姝寧趕緊認(rèn)錯,“我知道殿下讓我試菜并不是真的讓我試毒,前些日子墨風(fēng)已經(jīng)告訴我了,能到您面前的吃食都是經(jīng)過重重試毒的,哪兒用得上我親自試毒,您就是想要我吃飽飯吧?”
沈祁淵面色恢復(fù)正常,他清了清嗓子,“孤是讓你治病救人的,不是讓你舍己為人的,那些百姓的生死固然重要,但孤也不會讓你用你的命去換。”
沈祁淵說到這里忽然頓住,接著他咳嗽了一聲,“孤還有事。”說完大步離開了自己的院子。
而站在院中的宋姝寧怔怔的看著沈祁淵的背影,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有些不適的胸口,方才自己的心臟為何跳得那么快?
銳王殿下那話是什么意思?是對他來說,她的命比那些百姓的性命更重要嗎?
她抿了抿嘴,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好像有些壓不下去了。
另一邊,蘇沐白吹了吹自己手中的書信,然后把信件折好裝入信封遞給墨風(fēng),“務(wù)必讓人交到我祖父手中,一定要快馬加鞭,不然我這跟不上進(jìn)度了。”
墨風(fēng)也不好奇他信件中的內(nèi)容,應(yīng)了一聲,“放心,蘇公子如今也是這城中的棟梁之才,在下這就派人加急把信件送到京城蘇首輔手中。”
蘇沐白嗯了一聲,又忍不住問,“我已經(jīng)好幾日沒見到宋小姐了,她那邊如何了?”
聽到蘇沐白問宋姝寧的事情,墨風(fēng)的好臉色立刻沒了,他淡淡的睨了蘇沐白一眼,沉聲道:“蘇公子一個大男人隨便打聽宋小姐一個女子的消息怕是不好吧?”
說完不再理會蘇沐白,離開蘇沐白的院子。
蘇沐白哼了一聲,也出了自己的院子,“不讓我問,我就自己去看。”
他往宋姝寧的院中走去,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從沈祁淵中出來的宋姝寧,她此時已經(jīng)戴好了面巾,只露出泛著血絲的雙眼,蘇沐白走過來就看到頂著一雙憔悴的雙眼的她,他忍不住道,“宋小姐是不是沒休息好?”
宋姝寧朝蘇沐白福了福身子,這才回答道:“這兩日忙著研究藥方,的確沒怎么休息,多謝蘇公子掛懷。”
“這疫病已經(jīng)這樣了,不急于一時,宋小姐還是保重自己的身體為好。”蘇沐白面露心疼之色,“你若病倒了,肯定有人心疼的。”
宋姝寧腦海中忽然就露出了沈祁淵那張臉,若是自己病倒了,他應(yīng)該會很著急的吧?
想到這里宋姝寧又忍不住懊惱,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連忙閉了閉眼睛驅(qū)散腦海中的想法,對著蘇沐白道:“如今城中感染疫病的人越來越多了,事態(tài)緊急,怎么能不急。”
“但你也不能為了他們把自己累垮了啊。”蘇沐白疼惜的看著宋姝寧的眼睛,“在下瞧著宋小姐這憔悴的模樣都覺得心疼不已,若宋小姐的父母看到宋小姐這般模樣,不知道如何心疼。”
宋姝寧皺了皺眉頭,她抬眸看著蘇沐白,“我們無親無故的,你心疼我做什么?”她沖蘇沐白福了福身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唉...”蘇沐白瞧著宋姝寧離開的背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嘴上喃喃道:“這京城的小娘子若聽到自己這樣關(guān)心她們,早就臉紅的開始嗔怪了,她怎么會露出這種嫌棄的表情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道是因為最近忙于公務(wù),太不修邊幅了,沒魅力了?”
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宋姝寧想到蘇沐白那造作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她以后還是離這蘇沐白遠(yuǎn)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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