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寧側(cè)眸看著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到了對方的沈祁淵,她斟酌了一下,還是抿嘴道:“好吧,我承認(rèn),我以前有點迷戀小師叔的美色,但是....”
“但是什么?”沈祁淵偏頭睨著宋姝寧,“你喜歡他的美色,不喜歡他的人?”
宋姝寧撇嘴,“誰讓他那么聰明,只要他在,都會顯得我跟一個弱智一樣。”
“宋姝寧!”沈祁淵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睨著宋姝寧,“你自己笨,你還怪別人太聰明了?你這是什么邏輯?”
“他那么聰明,明明可以學(xué)慢一點,非要在我面前炫耀才是最可恨的!”宋姝寧沒想到沈祁淵竟然因為一個陌生人和她爭論起來了,她也氣沖沖的站起來,抬步朝內(nèi)屋走去,“你才是奇怪,你都不認(rèn)識小師叔,為什么要因為他來責(zé)問我?”
她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靠在門上不說話了,真是氣死她了,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提起以前的事情的。
沈祁淵瞧著緊閉的房門,他揉著眉心坐下,想到宋姝寧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又嘆了口氣,但是想到自己這些年因為她那些年追著他跑著說的那些話,這些年對她牽腸掛肚,是自己癡心錯付了,沈祁淵也氣的不輕。
他又忍不住站起來,走到宋姝寧門外,對宋姝寧道:“你說那些話你自己沒當(dāng)真,若是你師叔當(dāng)真了呢?宋姝寧,你就是這樣隨隨便便糟蹋別人真心的?”
宋姝寧被沈祁淵這么一說,還真的反省了一下,她皺起眉頭,想到小時候的自己一開始是那樣的想法,但是后來她是真的想嫁給小師叔當(dāng)媳婦兒的,因為小師叔說要帶她浪跡天涯的,母親說她不適合內(nèi)宅,小師叔帶她浪跡天涯,她就不用困在內(nèi)宅,她是很愿意和小師叔一起浪跡天涯的。
可是后來是小師叔沒有遵守承諾!
小師叔說會和她一起長大,他們一起學(xué)醫(yī),一起學(xué)功夫,她不會的,他慢慢教他,可是小師叔食了,他說他回家省親,讓她等他回來,她等啊等,等來了一批殺手,那些人毀了藥谷,是師祖拼命相抗,是師父以死相搏他們才殺出了一條生路。
師祖死了,師父也帶著她離開了藥谷,從此以后她和師父居無定所,四處游醫(yī)。
沈祁淵根本不知道這些,為什么要幫小師叔來責(zé)怪自己?
宋姝寧拉開門正要沖出來喝沈祁淵理論,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眼眶通紅的沈祁淵,她瞧著沈祁淵的模樣,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她輕聲問,“你為什么要那么生氣啊?”
沈祁淵也意識到自己方才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宋姝寧問,“宋姝寧,孤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好像我記憶深處的那個你,并不是真正的你。
宋姝寧的心狠狠地被揪了起來,她鼻子一酸,“可是不是我先違背的和他的約定啊,若是他遵守約定,我會嫁給他,我可能不會回京的。”
“你不喜歡他,還會嫁給他?”
宋姝寧點頭,“一開始我的確不是真的喜歡小師叔,但是小師叔說他會陪我長大然后帶我浪跡天涯,我不喜歡被困家中,我喜歡自由,也就會喜歡能帶我去闖江湖的小師叔,但是小師叔違背了和我的諾,他沒有陪我長大,也沒有帶我去浪跡天涯,所以我不喜歡他了,也不會嫁給他了,這有什么不對嗎?”
宋姝寧抬步走出來,“如今我已經(jīng)是殿下的人了,難道殿下還要把我往其他人那里推嗎?那我在殿下這里又是什么人呢?”
“殿下,我又有什么讓你覺得我是一個擅長撒謊的女人呢?”宋姝寧說著說著紅了眼睛,“我為何就不值得你信任了呢?”
沈祁淵聽著宋姝寧那些問題,忽然感覺一股血腥從喉嚨處涌出來,他沒有回答宋姝寧的問題,猛地轉(zhuǎn)身朝外面大步走去。
宋姝寧看著沈祁淵那孤獨的背影,她抬手捂著胸口,緩緩蹲了下去然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她現(xiàn)在感覺身上哪兒都痛,肩膀痛、心痛,小腹也隱隱作痛。
此時在廚房給宋姝寧準(zhǔn)備宵夜的藍(lán)音端著托盤進(jìn)來,看到宋姝寧捂著胸口吞在地上,她急忙把餐盤放在桌上,快步朝宋姝寧跑過去,伸手去扶宋姝寧,“夫人,您沒事兒吧?”
宋姝寧沒有站起來,她沖著藍(lán)音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只是胸口有點疼,應(yīng)該是扯到傷口引起的,我先歇會兒。”
藍(lán)音急忙去看宋姝寧的肩膀,見肩膀沒有流血,她又忍不住道:“我去請大夫給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