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淵一行人下了馬車,立刻有人準備好了囚車和馬匹跟著沈祁淵一同押送劉昌、何尋和鐘處森的同黨一同進京。
宋姝寧在臨滄郡的時候看到過黑甲衛,那時候她就覺得沈祁淵好厲害,但是沒想到他的人竟然遍布整個祁國了!
他們這才剛到津州呢,竟然就有人準備好了囚車和護衛來護送他們進京了?
宋姝寧看沈祁淵的目光越發的崇拜了,她更加確定自己的選擇沒錯了,她現在想,她剛遇到他那日就不應該軟軟的說什么對他負責,應該要求他對自己負責的...
接過墨風送過來的洗干凈的桃子打算給宋姝寧的沈祁淵瞧著宋姝寧看自己的目光都變了,他挑了挑眉頭,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宋姝寧兩眼放光的看著沈祁淵,“沒怎么,只是覺得我能遇到殿下真好。”
她這話已經對他說過很多次了,但是每次說的時候,沈祁淵的心都忍不住一麻,他眸光深深地看著宋姝寧,“宋姝寧,有些話說了太多次,孤就會當真的。”
“難道殿下以前都以為我是在說假話嗎?”宋姝寧眨了眨眼睛,笑著從沈祁淵手中拿過一個桃子使勁咬了一口,滿口的汁水撫平了她這幾日在船上的那種惡心,把嘴里的桃子吞下去之后,宋姝寧笑瞇瞇的對著沈祁淵道:“殿下,其實你在質疑我說的話,就是在質疑你自己的魅力,你自己是多么有魅力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
他若真的那樣好,他的母后怎會對他的生死視而不見,皇兄又怎么會對他趕盡殺絕?
沈祁淵把剩余的桃子裝回布袋中,掛在馬鞍上,“快吃,吃了趕路了。”
宋姝寧看了一眼沈祁淵特意為她準備的個體稍微比其他駿馬小一些的白馬,她把桃子咬在嘴上,翻身上馬,一只手抓住韁繩和馬鞍,一只手拿著桃子,“可以走了?!?
沈祁淵瞧著宋姝寧明媚的模樣,他翻身上馬,對著墨風等人吩咐,“不進城,繞城直接回京?!?
墨風等人立刻應是,一行人又開始了趕路。
繞過津州城,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沈祁淵考慮到宋姝寧這些日子在船上沒休息好,打算在官道旁邊的山中扎營,只是令還未下,林中就傳來窸窣的聲音,沈祁淵拉著韁繩的手微微收了收,墨風已經驅馬走了過來,“主子,有埋伏。”
沈祁淵頷首,“看好人犯?!庇挚聪蝮@云,“保護好她?!?
宋姝寧急忙對沈祁淵道:“沈祁淵,你也要小心?!?
沈祁淵回眸看了她一眼,“你別亂跑?!?
他話音剛落,四面八方冒出幾百人把他們團團圍住,沈祁淵拉著韁繩驅馬在原地轉了一圈,看了一眼四周的人,他笑了一聲,“鐘大人果然的嗅覺果然比皇帝靈敏。”
藏在暗處沒有打算路面的鐘夏文策馬走了出來,他借著月光看向坐在馬背上的沈祁淵,冷笑道:“銳王殿下果然深藏不漏?!?
說完他目光冰冷的掃過在囚車中坐著的人,沉聲道:“既然銳王殿下已經抓住了本官的把柄,那今夜你們就不能活著從這山中走出去了?!?
沈祁淵哼笑了一聲,他目光直直的看著志在必得的鐘夏文,“鐘大人這么看得起孤,真是令孤感動,也不枉孤這一路用冰給保存著也要給鐘大人帶的禮物了?!?
他說完抬手,墨河立刻提著一個黑盒子走上來。
沈祁淵朝鐘夏文抬了抬下巴,“給鐘大人看看,喜不喜歡孤特意給他從臨滄郡帶回來的禮物?!?
墨河應了一聲是,他抬手把盒子往鐘夏文那邊一丟,以為有詐的鐘夏文下意識的驅馬避開,盒子落在地上被砸開,里面放著的鐘處森的頭顱直接滾落了出來...
沈祁淵瞧著滾出來的頭顱,眉頭挑了挑,“看來鐘大人很不滿意孤給你帶的這份禮物啊,竟然接都不愿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