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他看了長貴一眼,長貴疾步退了出去。
長公主見狀也沒說什么。
皇帝從書案后面走到長公主對面的紅木椅上坐了下去,“您是父皇親封的長公主,更是朕的姑母,誰敢對您不敬?”
“是嗎?”長公主面無表情的看著皇帝,“那為何定遠侯夫人吳春蘭敢上我別院大鬧,搶我的人?”
長公主說到這里氣憤地使勁拍了一下旁邊的高幾,“錦華都告訴她了,那孩子昨夜因為別院遇刺,保護我受了傷,她還非要把那孩子帶回去,要那孩子給他的兒女治傷!還敢在錦華面前說什么就算那孩子要死,也得把她的孩子治好了再死!”
看到皇帝陰沉下去的臉色,長公主接著罵道:“怎么?就他們定遠侯府的孩子尊貴?別人家的孩子就是草芥了嗎?”
長公主根本不給皇帝說話的機會,又道:“那孩子昨晚為了給我擋刀,那是硬生生的挨了一刀啊,背上那么長那么深的傷口,我看著都覺得疼。”
長公主說到這里臉上的怒意越來越濃,“我不讓那孩子出去見她,她就在外面又罵又鬧,還揚要毀了那孩子名聲,說那個孩子見死不救!那孩子害怕連累家人,想去跟她說清楚,她倒好,直接把人給擄走了!”
“皇帝,是你教你的臣子,以權欺人的嗎?”長公主沉沉的看著皇帝問。
皇帝揉了揉眉心,他知道定遠侯府昨夜遇刺了,定遠侯的一雙兒女被人割了手腳筋,昨夜還連夜求御醫上門給兩個孩子看病。
但是他沒想到長公主的別院也遇刺了。
“姑母說的那個孩子是兵馬司宋副指揮使的二女兒宋姝寧?”皇帝搓了搓手上的玉扳指,他好像聽說他這位姑母是把那宋二小姐帶在身邊教習。
前兩次那宋二小姐進宮,就是拿的長公主府的令牌。
“是她。”長公主吸了口氣,“皇帝你也知道,我與家中的人并不親近,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入眼的孩子。”
皇帝抬了抬眉頭,正要說話,被他喊出去的長貴卻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陛下,宋副指揮使在宮門外跪著求見您。”
皇帝看向長公主,長公主面不改色的與皇帝對視,“他們宋家的孩子被人帶走了,本宮自然要知會一聲。”
皇帝的眼睛瞇了瞇,他深深地看了長貴一眼,“去把人帶進來。”
很快宋守義就被帶了進來。
看到皇帝,宋守義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陛下救臣的女兒!臣不知被皇上看重竟然會被人記恨,他們不能奈何臣,卻要傷害臣的女兒,若是因為臣被皇上看重,而害了自己的女兒,那臣寧愿回歸鄉野!”
“哼,宋大人軍功被人給頂替了的事情本宮也聽說了一些。”長公主站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宋守義,“沒想到有人竟然對皇帝的旨意這么不滿,還挾私報復了。”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以辭官威脅的宋守義,又看了一眼把刀柄遞到自己手中的長公主,當即沉聲對著長貴道:“擬旨,定遠侯以權欺人,目無法紀,罷黜其護城營一切職權,罰俸一年!”
皇帝說完眸光深深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宋守義,“長貴你帶著御林軍的人跟著宋副指揮使去定遠侯府走一趟,把宋二小姐好好的接出來,送回宋府。”
“她是為了保護本宮才受傷的,人接出來還是送回本宮的別院吧。”長公主看向宋守義問道。
宋守義抬起頭,眼眶紅紅的看著長公主說道:“先把寧兒接出來再說吧,來報信的人說她傷得很重,說是背上的傷口,比手臂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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