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文官都是小肚雞腸的,你祖父是瘋了?”李開勝瞬間吹胡子瞪眼,“退親,老子回去就給喜兒退親,她才十七歲,你們兩個兄長都還沒有成親呢,那么早定親做什么!”
這邊宋姝寧和沈祁淵往城外走。
宋姝寧一邊打量清冷的街道,一邊對著沈祁淵道:“王爺一會兒安排人去伐木暫時在城外搭一些木棚起來,咱們不能把傷患和感染了疫病的人留在城內,木棚搭好之后,讓疫病患者和外傷患者分開,然后再搭一些安置我們的人和那些普通民眾吧。”
沈祁淵側眸看了宋姝寧一眼,“想得倒是周到。”說著他笑了笑,“在進城之前我就安排墨云去做了。”
見宋姝寧又對自己露出佩服的神色,沈祁淵蹙眉問,“你有把握治好定國公世子的疫病?”
“王爺還記得我那日給你的那些藥方嗎?”宋姝寧挑眉,“都對癥呢。”
京城。
皇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幾個大臣,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孫敬華!李成功!你們兩個現在是在懷疑朕嗎?”
禮部尚書孫敬華如今已經六十了,他二十歲開始在朝為官,如今已經四十年了,是開國皇帝登基之后就在朝堂上的文官。
而定國公李成功也是一樣,他當年年輕的時候可是開國皇帝身邊的一員猛將,雖然定國公的爵位是后來先帝封的,但在祁國的威嚴卻一直都在的。
他們兩人可是朝中除了首輔之外,資質最深的老人了。
皇帝這些年從未直呼過兩人的姓名,一直都是以大人和國公尊稱的,今日皇帝竟然惱羞成怒直呼了兩人的姓名。
定國公沉聲道:“現在京城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說蜀州不但遭遇了地龍翻身,還有瘟疫肆虐,更有人說陛下明知情況,卻隱瞞了蜀州的真實情況,派了人去救災!陛下為何不說清楚蜀州的真實情況!您這不是讓我們的子孫白白去...”
“住口!”皇帝猛地拍了一下手邊的桌案,他面色冰冷的盯著李成功,“定國公,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請陛下公開那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孫敬華也跪在地上揚聲道:“我孫家世代單傳,如今只有鶴鳴那一個后代,請陛下公開定國公世子八百里加急的信件,讓臣一睹安心!”
這時候一直站在一旁垂著頭沒說話的丞相李相毓也站了出來,“陛下,如今京城百姓人心惶惶,孫大人和定國公竟然因為這些事情在殿前失宜,理應治罪!”
御史大夫饒青玄也站了出來,“陛下,請公開信件,治罪這兩個在殿前失宜的大膽臣子!”
皇帝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半晌之后他回到龍椅上坐下,目光沉沉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六旬老人,沉聲道:“你們兩個站起來,朕可以不追究你們兩人的罪責!”
“陛下公開信件,臣等若是錯了,臣可以負荊請罪!”孫敬華沉聲道。
李成功也冷著臉道:“孫大人說得沒錯,請陛下公開信件,若我兒沒有上報蜀州瘟疫之事,臣甘愿被陛下褫奪爵位!”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首輔蕭致遠也跪了下去,“請陛下公開信件,不要寒了百官的心。”
有蕭致遠這么一跪,李相毓也跟著跪了下去,饒青玄也跪了下去,“請陛下公開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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