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睛瞇了起來,“這件事情能那么快在京城傳開,定然不可能只是一個商隊的人聊天傳開的,是有人故意在京城傳開的!”
長貴趕緊跪在地上,“奴才立刻讓人去查。”
“你都查了那么些日子了還是沒查出來,你現在還能查出什么?”皇帝冷冷的睨了長貴一眼,沉聲道:“如今既然事情已經傳開了,那唯有彌補了,傳朕旨意,蜀州之行危險重重,若那些官員都能活著回來,那朕重重有賞。”
慈寧宮。
太后接到消息之后,整個人跌坐在了軟榻上,錦心見狀上前扶著太后,“娘娘,您沒事吧?”
“皇帝果然長大了,心思也比十年前更深沉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精致妝容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蜀州竟然還有瘟疫,老子的身子若是感染了瘟疫哪兒還有活命的機會!”
“他這是要老七死得其所啊,一個死人,有再大的功勞,都壓不過他這個皇帝。”太后說到這里竟然蒼涼的笑了起來,“這就是哀家教的好兒子。”
所有的手段竟然都拿來用在了自己的親弟弟手上。
“作孽啊!”太后使勁的拍打了幾下自己的大腿。
錦心蹲下身子輕輕地給太后捶腿,并未參與太后的這個話題。
太后見錦心不說話,面色沉了沉,“你現在也不愿意和哀家說貼己話了?”
“娘娘,奴婢是下人,不能妄議陛下的。”錦心低聲說道。
太后冷嗤了一聲,倒是也沒有再逼著錦心說話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又道:“那些朝臣個個都在逼皇上?”
“是。”錦心點頭,“聽說讓陛下把蜀州的情況昭告天下。”
太后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正要說話,一個小太監疾步走了進來,“娘娘,陛下下旨了,說等那些前往蜀州的官員回京,都重重有賞。”
太后聞對著小太監揮了揮手讓他退下,“重重有賞也要能回來才是。”
蜀州文康縣。
沈祁淵派去的人速度很快,他們各自分工,有人去林中伐樹有人在原地挖基腳,還有人用茅草編制屋頂,天才剛剛擦黑就搭起了三處寬大的木棚。
李開勝被拖車拖著出來看到木棚的時候,都忍不住佩服的對沈祁淵豎起拇指,“還是銳王殿下考慮得周到。”
“不過也還好你們帶了大夫過來。”李開勝看了一眼周圍的大山,“這文康縣地勢偏遠,村子之間也相隔甚遠,我們來這里,這么久愣是沒有找到一個大夫。”
“孤方才看了,這文康縣好像已經沒幾個幸存者了?”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沈祁淵看著幾百士兵和十幾個傷患,還有十幾個咳嗽的厲害的病患,整個文康縣城的人全部移出來,都不到百人。
“是,南邊匪患嚴重,這次救災,我也沒有敢帶太多人過來,南邊除了一些部落時常來犯之外,還有最虎視眈眈的南詔國,我的副將要帶邊鎮守南邊,這邊我就只帶了幾百人過來。”李開勝說著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些日子的搜救下來,我帶來的幾百人也只剩下一兩百人了。”
宋姝寧聽到這里,看向那些弓著身子咳嗽的士兵,她抿了抿嘴,“方才我給他們都把了脈,他們的癥狀都差不多,先給他們喝我們熬好的藥吧。”
“若是癥狀減輕那就繼續喝,癥狀若沒有減輕的話,我再改方子。”宋姝寧這時候忽然有些慶幸她以前修過中醫,而且喜歡背一些中成藥的藥方,那些藥方全是她按照那些中成藥的藥方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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