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寧當然無所謂,她那么多藥方,她師父要一個又沒什么。
柳洳陌瞧著宋姝寧爽快的答應了自己的模樣,然后在她的眉心點了一下,“若那藥方給我了,那你在這蜀州的所有功勞就要都歸于我了,你真的愿意?”
宋姝寧點頭,她笑瞇瞇的挽住柳洳陌的手,“我愿意啊,只要師父你答應我幫我解了銳王的毒,就可以了。”
柳洳陌眉頭微挑,“你們兩個真有趣,一個寧愿花錢也要保住你的功勞,一個寧愿不要功勞也要救對方。”
她伸手捏了一下自己乖徒兒白嫩的臉頰,“乖徒兒,你告訴師父,你是不是紅鸞心動了?”
宋姝寧耳根子發燙,她松開柳洳陌的手走到圓凳上坐下,然后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茶,“師父你在胡說什么啊?我和銳王殿下只是盟友,當初徒兒之所以被銳王殿下救下,還和他結盟,那都是因為徒兒大不慚的說能給他解毒。”
柳洳陌走過去在宋姝寧身邊坐下,從宋姝寧手中拿過宋姝寧沒有喝過的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道:“你不知如何解毒?”
宋姝寧搖頭,“我翻遍了你給我的所有醫書都沒有找到能為他解毒的配方。”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師父,你是神醫,曾活死人肉白骨,你一定能治好沈祁淵的對吧?”
“你也可以的。”柳洳陌起身去拿自己的包袱,接著朝床邊走去,“過來,師父教你一套針法。”
宋姝寧走過去,柳洳陌讓宋姝寧坐下,宋姝寧依坐下,柳洳陌拿著銀針在宋姝寧的身上給宋姝寧做示范,一邊對宋姝寧道:“這套針法可以把他體內的毒逼出來,但是這毒在他體內十年,已經根深蒂固,一次是絕對解不了的,至少需要三次,才能把所有的毒逼出來。”
宋姝寧看著扎在自己衣服上的那些銀針,眉頭微蹙,“那天山雪蓮?”
“天山雪蓮作為固本所需。”柳洳陌把宋姝寧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取下來,對著宋姝寧道:“每次施針之前需要以天山雪蓮為引熬制湯藥給他服下,還需要有內力之人為他護住心脈。”
“那師父您來不就好了。”宋姝寧抬頭笑看著柳洳陌,“我知道師父您是武林高手又是神醫,您來給他解毒不就好了?”
“你這算盤都要蹦到師父臉上來了。”柳洳陌睨了宋姝寧一眼,把針包收起來,“師父曾經讓你背的那些內功心法你都忘了呀?真的三魂七魄歸位,就把師父交給你的全都忘了?”
宋姝寧忽然覺得頭疼,她抬手捂著自己的頭,那些與她的魂魄混為一體的記憶好像被分散了出來。
宋姝寧痛苦的抬著頭看向柳洳陌,“師父...怎么回事?”
柳洳陌嘆了口氣,她拿出銀針在宋姝寧頭上扎了兩針,接著一只手緩緩落在宋姝寧的后背,一股內力從她的掌心緩緩流入宋姝寧的體內,宋姝寧只感覺自己的體內一股暖流拂過,接著那觸動靈魂的疼痛消失了。
人也緩緩地暈了過去。
柳洳陌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宋姝寧靠在自己腹部的頭,一只手還在不斷給宋姝寧輸送內力,半晌之后她才收回手,把宋姝寧頭上的銀針取掉,然后把宋姝寧放在床上躺好。
看著宋姝寧瘦小蒼白的臉頰,柳洳陌眼中閃過一絲疼惜之色,她伸手把宋姝寧的頭發輕輕理了理,輕聲道:“你受苦了。”
她給宋姝寧拿了薄被蓋上,這才起身離開了房間。
屋外院中。
沈祁淵見柳洳陌出來,往前走了一步,“縣令說晚膳已經備好,宋姝寧呢?”
“她睡著了,應該要明早才會醒了,就不喊醒她了。”
沈祁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不吃晚膳就睡著了?”
她可從來不會不給他施針壓制體內的毒就睡覺的。
而且這蜀州菜可是她最愛的口味,她竟然會不吃飯就睡著了?
柳洳陌抬步朝院外走去,“飯廳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