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長公主沒有理會趙世恒的叫喊,又帶著錦華上了馬車朝著皇宮而去。
皇宮御書房。
太后坐在紅木椅上揉著眉心,“皇后和陳家的事情你打算昭告天下?陛下你可知若是你的皇后都是逆賊的話,會對民心造成多大的動搖?”
皇帝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姑姑以前是皇祖父最疼愛的女兒,也是父皇最信任的皇妹,朕已經(jīng)派人去請她進(jìn)宮商量了。”
太后嘆了口氣,“你既然早有防備,為何不早點(diǎn)把皇后解決了,非要等著把事情鬧得這么大?”
皇帝聽著太后的質(zhì)問,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那樣朕要如何把趙家和陳家連根拔起,又如何挑破陸家的野心勃勃?”
太后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真沒想到先帝死了,竟然還給你留下這么大一個爛攤子!這個皇后可是他親自給你選的。”
皇后說到這里忽然頓住了,她偏頭看向皇帝,“你父皇當(dāng)初可不是想要讓你當(dāng)皇帝的...你說他是不是想借陳家的手幫你...”
“母后!”皇帝厲聲呵斥住太后,厲聲道:“朕是父皇親自下口諭立遺囑立下的太子!”
太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哀家老糊涂了,說錯話了。”
母子兩人在御書房一時之間相顧無,皇帝和太后找不到共同語,便回到桌案后面繼續(xù)看奏折,直到外面的小太監(jiān)通報長公主來了,皇帝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站了起來,長公主走進(jìn)來給太后見禮,“太后。”
太后親昵地要去扶長公主起來,長公主的手微微讓開自己站了起來,目光看向皇帝,“陛下有什么事情和我這么一個常年不管事兒的老太婆商量?”
“陳家和趙家的事情,如今七弟不在,朕想和姑姑一同商量一下。”
長公主笑了,“這是前朝的事情,本宮和太后都是后宮的女人,怕是不好干政吧?”
皇帝眉頭皺了起來,“姑姑現(xiàn)在我們不是在議論朝事,皇后是朕的女人,而趙家名義上還是您的夫家,咱們議論的是家事。”
“趙家的丑事,本宮自會宣告天下,至于陳家。”長公主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陛下若真的把真相公之于眾的話,那天家顏面何在?”
皇帝眼睛一亮,“那姑姑的意思是?”
“讓所有大臣和嬪妃都管好自己的嘴,皇后是忽然暴斃的。”長公主看了皇帝一眼,“至于陳憶舊,因一時接受不了愛女薨逝氣絕而亡,陳家人先留著,等這件事情之后,隨便按個罪名,處置了就是。”
長公主說到這里,嘴角勾了勾,“或許都不用按罪名,世人誰會在意一個薨逝了皇后的后族之人?”
“還是姑姑想得周到。”皇帝說完直接揚(yáng)聲喊道:“長貴!”
一直在殿外候著的長貴連忙弓著身子走了進(jìn)來,“陛下。”
“傳朕旨意,皇后忽染重疾暴斃而亡,皇后宮中所有宮人護(hù)主不力,全部賜死,陳懷舊因無法接受皇后之死氣急攻心而亡!”皇帝說到這里頓了頓,“念及如今國處多事之秋,皇后身后事宜不大肆操辦,則良辰吉日葬入皇陵,大皇子沈燁孝心可嘉,主動求去皇陵為皇后守靈,朕念及其孝心,允了!”
皇帝說完語重心長的看了長貴一眼,淡淡道:“大皇子去了皇陵,就沒必要回來了。”
他們沈家人的血脈,絕對不允許薛氏的人染指!
長公主聞挑了挑眉頭,并未說話。
太后也只是抬手揉著額頭,并未說話。
長貴應(yīng)了一聲是,他往后退了幾步,又倒回來在皇帝耳邊輕聲道:“陛下,葬入皇陵的是空棺嗎?”
皇帝眼神驟然變得冰冷,“這些事情還要朕,一步一步教你嗎?”
長貴連忙跪地,“老奴愚蠢,求陛下治罪。”